隨著懷蝶的退去,房間裏頓時隻剩下他和她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雪的錯覺,平時這院子裏總會有幾個婢女,而今日,那些婢女皆自覺的不呆在這個院子。
“你還不快為我敷藥?”夏雲沂幽怨的聲音又響起。
白雪緩步走過去,伸手,定定問道:“藥呢,舀來。”
他將一個涼涼的白玉小瓶遞到她的手裏,噙著一臉的笑意看著她。
白雪小心卻又是匆匆的蘀他換好藥後,起身就走。還未跨出一步,整個身子就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他魅惑而好聽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溫柔地響起,“你告訴我,方才是不是在吃懷蝶的醋?”
他溫熱的呼吸熨紅了她的臉頰。
白雪在他的懷中扭了扭身子,掙脫不開,隻好放棄,道:“沒有。”嘴上雖說沒有,心底酸脹更甚。
“真的嗎?”夏雲沂板過她的身子,灼熱的目光望進了她的眸底。
白雪瞪他一眼,麵對隻隔咫尺距離的他,白雪壓下心中的狂跳,定定道:“真的沒有。”
頓時,他灼熱的目光變得黯淡了幾分,“真不公平,我見到別的男人圍在你的身邊,就吃醋的打緊,可是你卻一點也不吃醋。”
聞言,白雪驀的瞪向他,“好你個夏雲沂,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故意讓我見到你和懷蝶在一起,就是想看我吃醋是不是?”
見她氣呼呼的模樣,夏雲沂將她擁的更緊,笑道:“你現在,好像吃醋了?”洞悉到這一點,夏雲沂的唇角挽起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弧度。
白雪一怔,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吻上了她。他將她緊緊擁著,似乎要擠到隔在他們中間的每一絲空氣。他霸道而不失溫柔的著她,他的唇舌,吞噬著她的呼吸。
繾綣的溫柔中,夾雜著的柔情令白雪沉醉。
在倆人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才放開她。她的唇瓣因為他的肆掠而嫣紅如血,透著說不出道不盡的媚人。
他忍不住低頭又吻了上去,隻不過這次是輕淺的啄了她的唇瓣一下。
白雪紅著臉瞪向夏雲沂,一不小心望進了他的眸底,隻見他眼底翻湧著炙熱而又複雜的目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白雪剛張嘴,夏雲沂就急急道:“清兒,對不起,我情不自禁。”
白雪微微一愣,難不成他以為她要開口罵他?想到這,白雪忍不住低低一笑。
見她笑,夏雲沂這才鬆了口氣。若是以前,他吻她,她肯定會氣的跳起來罵他。可是,現在,她好像有些變了。
而這些變化,令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欣喜。
晚上,白雪又給夏雲沂換了一次藥。正當她要回房時,他拉著她坐在了院子裏。
白雪看著他,他終於還是問她知不知道是何人將她綁了去。白雪本想脫口而出慕容宛的名字,頓了頓,卻問,“我聽妙蘭說,懷蝶受了傷失憶了?”
他點頭,“侍衛說,當時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醒來後,就不記得前事了。”
失憶了!多好啊!
對懷蝶來說,還有什麼比失去記憶更好的方法?
她可以不記得所發生的事,這樣,麵對夏雲沂的質問,她就可以自圓其說了,這樣,她就可以有理由留在禦陽府了。
隻是,她究竟是真的失憶還是假失憶?白雪不得而知。
見她發著呆,夏雲沂輕輕捏了捏白雪的手,輕聲問道:“清兒,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起了綁你的人?”
白雪搖了搖頭,“我醒來的時候,隻見到那幾個殺手,後來你就來救我了。”
不知為何,雖知道慕容宛那丫頭狠毒,她本能的不想說出來一切是她所為。或許,是因為她還不確定懷蝶是不是早就知道慕容宛計劃要殺害她。又或許,懷蝶與慕容宛串通好布下的這個計謀,也知道慕容宛要殺害她。
但懷蝶於夏雲沂有恩,依她對他的了解,他知道夏雲沂一定不會放過她們。可是,如若讓他知道懷蝶也是要殺害她中的一個,他會難為。
如若可能,她希望自己的這次原諒,能讓慕容和懷蝶都能夠早日回頭,不要再做傷人傷己的事情。
見白雪有些恍惚,夏雲沂柔聲道:“清兒,我送你回房休息。”
白雪坐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夏雲沂忽然唇角一勾,挽起一絲魅惑的笑意,黑眸中閃過一絲灼亮,“你這樣子,是不是不想一個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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