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蕩和周子軒對視一眼,都猥瑣地笑了起來。
宴會開始之後,柒言就徹底無語了,這場由徐麗娘舉辦的宴會竟然是男女同坐,甚至完全沒有隔開席麵,好在大部分都是懂禮的人,所以大家便自發地男女麵對著各坐一邊。讓柒言沒有想到的是許君寧竟然也來了,而且就坐在她的對麵,她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宴會開始後便有人提出要看節目助興,當時徐瑤便立馬上去了。徐瑤穿得正是徐麗娘送給柒言和洛敏瑛的那種衣服,但是款式要更別致些,料子看著也要好一些。不過在別人看來那衣服的款式還是有些有傷風化,所以偷笑的同時還大膽地調笑起來。
徐麗娘卻不在意,落落大方地應對,倒是讓她和洛敏瑛以及徐瑤收獲了一直讚歎。徐瑤去表演舞蹈的時候還大膽地請許君寧替她伴奏,但是許君寧卻完全沒有搭理她,大家都知道許君寧就是這樣性子,倒也見怪不怪了。
宴會結束後許君寧卻留了下來,據說是要幫洛父修幾副古畫和墨筆,需要在洛府住幾天。柒言正想著原主對這方麵也會一些,隻不過自己沒有接觸過,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幫忙以獲取他的好感的時候,許君寧卻親自邀請她一起去看畫。那些字畫都是洛父的收藏,每一副都價值不菲,不過因為保存不當所以導致有些損壞。
柒言正打算和許君寧討論一下如何修畫,許君寧便已經自己開始了,“磨墨。”
“啊?好的。”柒言本以為許君寧是知道原主懂這些才叫她過來幫忙,沒想到他竟然是叫自己過來做磨墨這樣的小事,這種事下人也可以做,為什麼偏偏要叫她呢?柒言十分不解,隻見許君寧突然回頭看向柒言,柒言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以為許君寧會和自己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又說出兩個字,“調色。”
於是這幾個時辰許君寧就跟她說了四個字,柒言卻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身上的衣服還染上了墨和顏料,回到房裏一看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臉上也沾上了顏色,於是便立馬讓人送水進來洗澡。
正準備脫衣服的時候,柒言敏感地發現窗子外麵有人,想到前世原主的遭遇,這人肯定就是徐蕩。柒言毫不客氣將腰間的錢袋用內力扔了過去,隻聽到窗外的人“哎喲”一聲便倒在了地上,柒言過去一看果然是徐蕩,隻見這廝已經被砸得昏了過去。柒言將自己的錢袋收回來,剛剛準備將窗戶關上,卻見洛敏瑛走了過來,驚訝地問道:“姐姐,兄長怎麼在這兒,這是怎麼回事啊?”
柒言低頭看了洛敏瑛的鞋子一眼,她今天穿得是繡花鞋,鞋邊上沾上了一點泥巴,平常洛敏瑛是很注意這些的,而且,院子前麵的路都鋪好了鵝卵石,是不會讓她的蠍子沾上泥巴的,除非她走的是後麵的路,這樣看來,剛剛徐蕩鬼鬼祟祟地過來偷看自己洗澡,洛敏瑛肯定看見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踩滑了摔了吧,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摔倒在我的窗子外麵,你去叫人來看看吧,別出了什麼意外,哦,對了,應該跟母親說一聲。”
很快,徐麗娘就帶著人過來,柒言也沒有收拾現場,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蕩在做什麼,徐麗娘看向柒言,柒言便說道:“剛剛我正要洗澡,就聽到窗子外頭有響聲,我還以為是夜貓了,沒想到竟然是兄長,估計是迷路了吧。”
徐麗娘本來想為自己兒子找個借口,卻沒想到柒言根本就沒有責怪徐蕩,甚至還主動將事情歸為意外,倒讓徐麗娘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阿蕩剛來這兒不太認識路,走錯也是很正常的,你們都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說知道嗎?”
“是啊,兄長迷路是很正常的,隻不過下次還是要注意一些,不然的話下一次說不定會闖到敏瑛那兒去,你們說是不是啊?”柒言說著便看了洛敏瑛一眼,提醒她如果她想要將這事傳出去的話也會影響到她的名聲。
最終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徐蕩醒過來之後徐麗娘找他談過一次話,她的兒子是什麼德行她很清楚,所以她隻能勸他不要打柒言的主意,可是徐蕩卻鐵了心要得到柒言,並且表示他是真的對柒言動了心。
徐麗娘雖然不讚同,但是也沒有再反對,在她看來徐蕩和柒言沒有血緣關係真要在一起也沒什麼,反正古代的女子一般都是父母做主嫁人的,既然都是嫁給陌生人,那嫁給誰都是一樣的,說不定其他人還不如徐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