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的性格在海王礦的那場戰鬥中產生了變化,思想也有所不同。
以前的他受束縛太多,道德觀念,人言,正邪這些有的沒的束縛在身上,每走一步都有點像是在高空中行走鋼絲那樣,稍有行錯半步,就會被無數人指責,這讓他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名譽而做一個正人君子。
現在的他已經打算將那些束縛給拋棄,活出一個真我。任憑世人怎麼看,我依舊是我。
淩塵回到房子之中,稍微洗刷一下就進屋。
一進屋,就是撲麵而來的飯菜香氣,讓淩塵感覺到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起了。
屋內的空間不大,就隻能放下一張八仙桌和幾張椅子,牆壁破損不堪,黃色的土坑在牆壁上隨處可見,兩張發白的年畫貼在牆壁上就是裝飾了,角落處擺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麵供奉著祖先。
八仙桌上已經坐著兩個人,一個就是這個家的主人,淩塵稱他為王大叔,今年五十歲,卻有著六十歲的臉孔,他右手邊坐著的就是他的小兒子,王天剛,今年才剛滿十歲,稚氣未退的臉孔帶著好奇地看著淩塵。
淩塵喊了一聲王大叔後就在王天剛旁邊落座。
淩塵剛坐下沒多久,一個婦人一手端著一盤菜進入,身後跟隨著一個雙七年華的少女,少女手中端著一煲熱飯進入。
婦人一頭長發盤起,用一個銀發釵盤住,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模樣極其慈祥。
婦人背後的少女一頭長發用一條布帶綁成馬尾,感覺十分有活力,青澀的臉孔帶著青春的氣息,一身及身的布裙掩蓋不住她的秀色。
婦人就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身後的少女就是他們的大女兒,王婉。
“王嬸,我來幫你。”淩塵起身將王嬸手上的兩道菜接過來,放到八仙桌上。
“沒事,小心你的傷勢才對。”王嬸好心勸道。
“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到時這些時間承蒙你們照顧了。”淩塵一副感激的模樣,道。
當時淩塵在海岸邊被王大叔發現時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出的氣多入的氣少,可以說是是慘不忍睹了。
善良的王大叔不忍淩塵繼續曝‘屍’荒野,就帶了隻剩一口氣的淩塵去沙灘旁的一間荒廢的屋子裏安置好,然後就拿水和一些藥品處理淩塵身上的傷口。
就這樣王大叔照顧了淩塵半個多月,等到淩塵外麵的小傷勢好得差不多,淩塵醒了過來,這才帶他回自己的家裏。
淩塵就這樣在王大叔家裏住了一個多月,身上的傷勢都沒有多少大礙時,就開始幫王大叔出海打漁。
體內的靈力雖然無法動用,但是淩塵還有靈識存在,總是能夠帶領王大叔找到魚群的群居地,讓他滿載而歸,生活也因此改變不少,這算是淩塵的小小回報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淩塵一邊享受著難得的平靜,一邊療養傷勢,隻不過淩塵丹田的傷勢還未收集好藥材,無法治療下去。
淩塵和王大叔一家一邊吃飯一邊談話,雖然麵前隻是魚肉白菜,但淩塵還是吃得十分開心,起碼他在這裏能夠感覺到以往他沒有感覺到的那種屬於家的溫馨。
吃完飯後,淩塵就跟著王大叔出海捕魚,王嬸帶著王婉出去收一些衣服回來縫補清洗,攢取一些費用幫補家用。
等到王大叔和淩塵捕魚回來時發現自家院子裏大門大開,裏麵曬晾的魚幹那些全部翻到在地,地麵上一片混亂,甚至還有著還未幹涸的血跡。
屋內傳來一陣陣哭聲,這顯然是在王大叔和淩塵出海捕魚時,這裏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王大叔看到自家情況已經夠五內具焚了,現在聽到自家屋內還有哭聲傳出,更加急得睚眥欲裂,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淩塵見狀也急得不行,但是他得要先觀察好周邊的情況,免得到時候被人圍剿了都不知道。
屋子裏雜亂的東西已經說明了有人過來搗亂,而平時待人親切的王大叔沒有多大可能與人結怨,也就是說是淩塵的問題,隻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人盯上的,按道理來說他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收在屋子的地底下,出去都是縫補過的布衣,這並不惹人注目。
淩塵查看了周邊的情況,確定沒有人埋伏後,他才返回屋內察看情況。
一進入屋子裏,就看到王大叔拿著一把平時砍柴用的斧頭,怒氣衝衝的走出去。
王大叔剛出院子,王嬸在他背後連忙喊不要,沙啞的聲音和臉上還未擦去的淚跡都說明剛才在裏麵哭泣的就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