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可以睜開雙眼,再次看見這世界的罪惡
你會微笑寬容,還是帶著仇恨走下去?
要走,是慶幸你依然擁有最後的救贖
有留,隻因我放不下背負的黑暗羽翼
當彌漫的血色被淚水洗到蒼白,逐漸模糊不見
你的笑容,永遠留在世界的另一個極端,澄澈一如從前
如果這世界要有光
那美麗的極光,隻能從最黑暗的極地升起
來自於深淵的心靈,最後的力量
當極光化作灰燼,散落天際
最後若隻能剩下你的笑容 生死無悔
再也不要悲傷
『1』暗流
當莫比迪克在王者死亡的悲傷震蕩之後,馬爾科陷入了更加痛苦的困境。
不能不救的人,與不能不擔在肩膀上的責任。
沉重的矛盾,無法做出的決議。
行刑前一夜,馬爾科召集了莫比迪克的十七位隊長。
幾天的折磨,讓他看起來有點憔悴,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莫比迪克全部的財產,無論是固定的,還是不固定的,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沉默,令人難堪的沉默,漫長而又短暫。
馬爾科終於開了口。
『我們都是兄弟,我想你們能夠理解,我做出這個決定,有多麼艱難。
很久之前老爹給了我的生命救贖,在他離開之前,他把他擁有的一切都給了我,他告訴我,要自由的活下去,讓我們所有的家人,都自由的活下去,可是,在他離開幾天之內,他的兒子,我的兄弟,艾斯,就麵臨著死亡的困境。
我無法坐視不理,但是我卻沒有資格要求你們什麼,我隻想告訴你們,艾斯,是我不能放棄的兄弟,原諒我不能再扛下去這個責任,我將莫比迪克所擁有的一切都放在了這個桌子上,身為老爹的兒子們,不管你們想要什麼,都可以拿走,我要去救那個人,不惜代價,願意一起去的,帶著必死的覺悟跟我走,不願意的,帶著你們想要的東西,請自由的,活下去。』
這一次的沉默持續更久,喬茲先站起身,將那些象征著巨大財富的文件收拾了,一件一件,放回了黑色的小箱子裏,他扣上了箱子的搭扣,然後將它推到了馬爾科麵前。
『現在還不是分財產的時候,』喬茲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等我們新的當家的死了以後再分吧,我們去救人,都去,誰能夠活著回來,再說莫比迪克的未來。』
奧茲將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麵前,『很久之前我有次無意中提起想要一個草帽,在這個時代這種東西很罕見,這是艾斯親手做的,艾斯是個很善良的孩子,我不會讓他死的。』
『馬爾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第一次讓我失望了。』比斯塔擺弄著自己的愛刀,『莫比迪克沒有人會放棄自己的兄弟,老爹不會教出來這樣懦弱的兒子。』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算我一個。』帶著失血後蒼白的臉色,薩奇推開門,站在門口,神色依然堅定,與大廳裏的每個人都一樣。
『好,我們出發。』馬爾科下定了決心,而站在門外的卓洛,帶著詢問看了跟來的烏索普一眼。
『為什麼不去呢?』烏索普無謂的聳聳肩,『我們當然要幫忙的是吧,畢竟,那個人曾經是我們的同伴。』
『是,我們一起去。』
而此時,被關在房間裏的路飛,正安靜的在床上躺著,安靜的反常。
卡普已經去馬林弗多備戰了,夜漸漸深,路飛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敲門。
門外站崗的士兵交換了一下眼神,打開了門上的備用小窗。
『開門!我要吃飯。』
守衛愣了一下,但是想到這個孩子,確實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了。
『找人幫他把飯做好,送房間裏。』卡普的親衛克比走過來,吩咐守衛。
『不行,我不能在臥室吃飯,這是爺爺吩咐的,居食都有定所,不能亂來,而且我的房間沒有飯桌。』
克比往裏麵掃了一眼,路飛的臥室隻有一個書桌,被他的電腦和書占了大半的地方,看起來也確實不適合吃飯。
克比站在那猶豫,無論如何,被關著的,還是將軍的孫子,不給吃飯,也不行啊。他想了片刻,下去吩咐廚房做飯,自己去卡普的房間拿鑰匙了。
不管怎樣,關他進去的時候,也沒有帶任何武器,房子周圍守衛了一個隊的士兵,怎麼著也不該出事,克比是這樣想的。
2『選擇不同方式』
克比帶著鑰匙上來開門的時候嘴裏還在碎碎念,『你可千萬不要惹出什麼麻煩哦,這麼多人守著你一個,其實也沒什麼麻煩可以惹的,就算你去馬林弗多,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一邊羅裏囉嗦的嘀咕著,一邊開鎖,路飛靠在門板上,一副餓久了的虛弱樣子,可是當鎖內暗藏的保險扣哢噠一聲落下的時候,一切都變得始料未及。
少年突然間變得無比靈活,之前的頹靡都成了掩飾,在克比伸手拉門的那一刻,他隻看見一隻修長的手臂飛速的卡住了門扇,電光火石之間,路飛已經一個轉身將自己轉到了門外,手中那把小小的軍刀架在了克比的脖子上,尖銳的刀尖帶著冰冷的殺意。
『放我走!』其實克比沒有看錯,路飛今天確實很弱,他有點感冒,上呼吸道感染感染了,剛剛才從自己櫃子裏翻出一盒快過期的抗生素,吃了藥以後也沒有好多少,嗓子和腦袋都很疼,但是這不算什麼,正是因為感染引發的高熱的折磨,才讓他整個思維有點混亂,隻剩下唯一的執念,要救出艾斯,一定要救出艾斯,必須要去救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