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香妃!”秦棣心中驚道。
“香姑娘,我正想你!”秦棣對香解意說道。他本想說“我正想見你”,不知為何卻說成了“我正想你”。
“呃……”秦棣正想解釋,卻見香解意傾身向前,飛了過來,舉劍便砍。
秦棣隻得舉劍相迎。香解意劍勢沉重,力量強大,讓秦棣很是吃驚。
“香姑娘……”秦棣想說什麼,可香解意卻怒目而視,並不答話。她瘋了似的,一劍接一劍,一劍快一劍的斬落。伴著一陣陣香風,一劍比一劍更重。
香解意不是在砍,是在砸!
七八劍下來,已經讓秦棣覺得手臂發麻,心神震蕩,頗有些吃力。
秦棣覺得事有蹊蹺,他決定反擊。正當香解意又一劍斬落,秦棣退身,向後一滑。待香解意劍勢下行,秦棣騰身向前,重劍斬落。香解意抬劍相格,兩把劍撞在一處。
“鐺”的一聲,如金石相擊,香解意的劍碎了,人也碎了。又化作一大團煙塵,閃著光,旋轉著,又再一次慢慢地集結凝聚。
此時的秦棣卻越來越覺得眼見模糊,精神恍惚,腳下虛浮,昏昏欲睡。秦棣用牙一咬舌尖,疼痛刺激,他的心神一震,略顯清明。他立刻警覺到,自己可能中了迷香一類的幻藥,從而出現了幻覺。如果再耗下去,幻象深重,將難以自拔。所以他果斷的決定閃人了,趁著那團煙霧還未聚集成形,秦棣收劍轉身,衝回了陣盤之中。
秦棣端坐在石桌旁的小凳上,持靈力內視,他驚異地發現,體內混入了不少汙濁之氣。他催動靈力,將那些汙濁之氣逼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恢複如初。
陣鈴震,小花又失一瓣。
秦棣隻剩下一次機會了。
這一次秦棣沒有盲目選擇。他仰著頭,靜靜地坐在石桌旁。薄霧輕輕,星光朦朦。星光下的薄霧,似有某種規律,在緩緩旋動。有風,卻吹不散這輕輕霧氣。
陣鎮是一座大型的機械建築,是一部龐大的機器。能量源自於天地靈氣。這部機器要正常運行,內部的靈氣流動就必須通暢。陣法是運行的規則,整座陣鎮都是循法運行的,靈氣的流動也是如此。所以若能感知靈氣流動的規律,也就能從中窺探出陣法運行的規則。
道理如此。可真要發現其中奧妙,哪有那麼容易!
秦棣起身,重新進入第一道陣徑,他摘回了一朵粉白的花。秦棣站在石桌上,他將花朵揉碎攥在手中,而後騰身而起,將花瓣拋向空中。也許是花瓣太大了,不一會兒,飄飄灑灑地落下了,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
秦棣又采回一朵花,用掌中靈力將其震為粉末,再一次拋向空中。他懊惱的發現,這次的粉末太細了,薄霧朦朧中啥也沒看見。
用花是不行了!秦棣思索片刻,他想到了夜蝶。
那些夜蝶散化的煙塵是有光亮的,具有很理想的觀察效果。
可問題是,怎麼抓過來呢?
秦棣再一次進入到第二道陣徑。拐過那道彎口,剛才爆起的大團煙塵,又變回了蝶群,依舊靜靜地棲息於籬牆之上。秦棣試了幾次,他發現不論是自己接觸到任何一隻夜蝶,或是試圖用掌中靈力束縛住它,這些夜蝶都會散化,從而驚起蝶群。但蝶群不會飛出彎口,偶爾有幾隻飛出,也不會離開太遠。他無法將哪怕一隻夜蝶帶入陣盤之中。
秦棣無奈的回到陣盤之中。他坐了一會兒,轉了兩圈兒,然後他再次進入第一道陣徑。再然後,他拿著一枝花,又進入了第二道陣徑。
不能用手,不能用靈力,於是他用了一枝花。
這次,他隻在那彎口前站了一會兒,便有兩隻夜蝶飛出。並且,隨著他,一路飛來。當他再回到陣盤之中的時候,兩隻夜蝶也隨後飛入。
秦棣舉著那枝花,站在石桌上。兩隻夜蝶在他麵前繞花翩翩。
秦棣吹了兩口氣,吹散了兩隻蝶。
兩團熒藍的煙塵合為一股,而後旋旋上升。這一股熒藍融入薄霧之中,隨著霧氣旋動。秦棣緊緊地盯著霧氣中那一帶幽幽的藍光。不多時,他便驚喜地發現,在某一個方向上出現了一絲抽離。接下來的幾次,均有隱隱的藍光從同一個方向飄出。而後空中的熒光越來越弱,漸漸的便尋不見了。
秦棣拈著一枝花,走進了與那個方向相對應的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