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感覺到有一股輕微的喘息聲,不是他,也不是離歌笑,司馬家承的臉色更沉了下來,猶如地獄修羅一般可怕。而身後的離歌笑,手握長劍的手突然一緊,心中一咯噔,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居然如此大膽,闖進他的書房,難道不要命了嗎?
想罷,司馬家承身影一閃,宛若幽靈,幻影輕移,看著眼前吃了一驚的人,麵露凶光。
“公子饒命……”小梅一個激靈,連忙跪了下來,身體瑟瑟發抖,“小的給公子送夜宵,見公子不在所以想先放在桌上,剛剛要走,就聽見聲音,一時害怕,所以躲了起來。”說罷,不停的瞌著頭,喊著饒命,一聲似一聲的急促,聲音也略微顫抖。
看樣子,他是真的害怕。離歌笑見此景,心裏暗想。不過他再怎麼喊饒命,可能也沒用了,按照司馬家承的性子,他不會放過他。
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他想救卻不能出手,心裏頓感苦澀。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司馬家承冷聲道,“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
“公子饒命,小的什麼也沒有看見。”小梅聽罷,心中一抖,心想,難道他在劫難逃?偷偷看了一眼怒氣衝衝的司馬家承,不禁咬了咬唇,手中的暗器早已經準備好。不管怎麼樣,他都得博一博。小梅又忍不住瞧了一眼離歌笑,心中苦笑,這一眼,會是永別嗎?他不舍啊。
“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司馬家承說罷,單手一伸,想要掐住小梅的脖頸,卻不料被對麵跪著的人輕巧閃過。
好啊,果然不出他所料,司馬家承輕哼一聲。
飛旋鏢如黑蝶翻飛,十多枚齊出,向司馬家承而去。小梅趁勢破窗而出,輕巧落地,剛剛想著自己可能已經逃出,緩了一口氣,轉頭一看,那司馬家承已經在他的麵前,臉色發黑,好似要將他吃了一般。
看這身形和身手,好熟悉啊,離歌笑眉頭一緊,突然一驟怕,這像是小梅啊。他不禁提起長劍,準備隨時營救。
但見兩人,已經打得如火如荼。司馬家承飛身一個側踢,接著身體如翻飛的火燕,淩空而起,落下時手發重掌,如萬劍齊發。小梅心想不好,一個飛閃想躲過,卻已經來不及。身體突然鑽心的痛,他感覺千萬的小劍在他體內遊動,身體卻沒有一絲血跡。
好厲害的武功,小梅忍不住單手撐地,不停的喘息,痛苦萬分,他感覺整個身體在慢慢撕裂。
何苦呢?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你剛剛出了第一招,我就知道是你了。
司馬家承慢慢走近,看著痛得癱倒在地上的人兒,心中糾結在了一起。
他伸出手,想扶起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兒。
離歌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剛剛想拔劍,但見突然從司馬家承後方飛下一位紫衣的蒙麵女子,突然間梅花滿天飛舞,讓人思緒飛動,似不在人間,昏昏欲睡,刹那間又變成千萬的梅花針,朝各人而去。
真是該死,司馬家承一邊阻擋,一邊心中恨恨然,再一看,哪裏還有小梅和那女子的身影。
離歌笑見狀,放下想要拔出的劍,暗暗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這傷下加上,真是讓他揪心啊。
再看那女子的武功,離歌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洪雪依,隻是她雙手盡廢,如何能施展如此武功,除非是她說謊。
司馬家承看著突然從四周湧來的侍衛,一股想要出去追的架勢,突然大聲喝道,“讓他們走。”
小梅,你這傷,唯有我能治,所以你一定會回來。
司馬家承看了看茫茫夜色,邪笑一聲,嘴角微微上跳,而後又甩了甩衣袖,大步朝書房而去。
他如今很痛吧,很想在他身邊啊。
離歌笑看著小梅離去的方向,久不願意離去。
司馬家承突然停了停腳,轉身看了看離歌笑,緊皺眉頭,麵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