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國的兵營正駐紮在離青城國不遠的地方,而此時穆離歡正在帳篷裏為宋銘傳接風洗塵。錦素和羽落偷偷躲在帳篷外,一個看著穆離歡,一個看著宋銘傳。
此時穆離歡正跟宋銘傳言談甚歡,錦素見到此終於稍稍舒了口氣:看來他一切安好。隻是一個月未見,他的胡須似乎長長了一些,變得比之前濃密好多了,大抵是因為征戰的辛苦,穆離歡的眼裏布滿了血絲。錦素看著微微有些心疼,也不知道自己在宮裏吃好喝好的這一個月來,他在外邊都是怎麼度過的。
一旁的羽落倒是挺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錦素的神色,而是瞧著宋銘傳衣著戎裝的樣子,筆挺帥氣,不禁有些犯花癡。錦素啐了她一口,小聲道:“我們是來打仗的,可不是來玩的。”
“我知道,我不得先趁著還沒開打之前抓住機會飽一飽眼福嘛!”羽落捂著嘴輕笑道。
錦素嗔怪著輕推了她一下,沒想到羽落稍稍往後一退,竟不小心碰到了帳篷的釘子,雖是微弱的聲音,但還是被敏銳的穆離歡察覺了,不由得厲喝道:“誰?”
錦素愣了愣,下意識地想要拉著羽落逃開,不料剛轉身,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胸口。
“你是何人?為何來此?”那個她熟悉無比的聲音冷冷開口道。
錦素緩緩地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雙眼看著穆離歡,果然不出所料地從他的眼裏看到了驚訝、驚喜以及又驚又怒的各種矛盾神情,最後都化成了一聲歎息和疑惑脫口而出:“錦素,你怎麼來了?”
一旁的宋銘傳也有些驚訝,然後扭頭看到了低頭站在錦素身邊的人,那玲瓏的身形,不用看也知道是羽落。
他歎了口氣,拉過那低著頭的人,一把擁進懷中道:“落落,你怎麼也這麼不懂事,硬是跑過來了?”
羽落驚訝地抬起頭,道:“銘傳哥哥,我穿成這樣還低著頭,你居然還能認出我啊?”
宋銘傳無奈地笑了笑:“你也不想想,哪個侍兵長得像你這麼窈窕玲瓏的?你以為你低頭我就不會發現了嗎?”
羽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好嘛,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真的很想陪在你身邊啊。”
錦素看著穆離歡,他也無奈地笑了笑,對宋銘傳道:“既然錦素和羽落公主來都來了,那咱們就一同進帳篷說話吧。”
“多謝陛下!”羽落開心地笑了起來,順道還朝錦素眨了眨眼睛。錦素倒是自知理虧,不太敢多言。
四人正準備轉身走進帳篷裏,不料卻突然有將士來報:“東嶽郡、北冥郡以及西玄郡的三位郡王,都聯手過來支援青城國了。”
穆離歡笑著看向宋銘傳,似乎有些振奮地道:“來得正好,倒也省得咱們去各個擊破了。既然大家都彙集到了一起,那咱們就聯手將他們一並斬草除根吧!”說完,穆離歡便轉身走進了帳篷中。
一旁的宋銘傳卻是皺了皺眉,心知這一場仗並不好對付,便也連忙走進帳篷裏與穆離歡一同商量著應對之策。羽落和錦素也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便也不敢再跟他們嘻嘻哈哈了。
四人一同走進帳篷,穆離歡集結了一群武將大臣,問道:“說起來,雖然那三郡比不上我們大國,但兵馬加起來,卻足以與我們力敵,如果是硬碰硬,朕倒是有些擔心吃力不討好。眾位愛卿可有何好計策呀?”
一位大臣道:“臣以為,我涼國人多力量大,即便他們的數量能與咱們匹配,但幾個小國一同合作,軍心肯定不如咱麼的堅固,畢竟他們誰都想用最小的損失換最大的利益,所以即便表麵是和睦相處,實際上心底也是暗懷鬼胎的,就算是力敵,也未必贏得了咱們。”
另一位大臣道:“話雖如此,可是硬碰硬畢竟要損耗太多的兵力,就算我們打贏了他們,可若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別的小國也會趁此機會對涼國趁虛而入,到時候咱們就未必有防範的本事了。”
“錢將軍,你這可是長他人誌氣,在滅自己的威風啊!”剛才的那位大臣道,他有些不滿錢將軍的意見。
錢將軍笑了笑,道:“孫將軍的話雖是不錯,但上場殺敵豈能不為自己多留條後路?如今天下全麵作戰,許多的小國就等著看我們大國相爭還讓他們可以從中獲利,若是咱們將所有兵力都搭進去對付青城國,萬一小國兵馬來襲,我們又要用什麼來抵抗呢?”
“你……”孫將軍氣得有些吹胡子瞪眼。
穆離歡笑了笑,道:“兩位愛卿不必為此相爭,你們的觀點都沒錯,所以若是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自然是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