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坐在錦繡宮的大殿之上,皺著眉頭對衡慶軒道:“這穆離歡也不知是賣的什麼關子,天天就駐營青城國邊外,也不來犯,即便是我們過去挑釁,他也一副疲於應對的樣子,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衡慶軒笑了笑,道:“依臣下看,咱們明顯是太高估他穆離歡的實力了,這段時間他一直不敵咱們的力量,現在就連還手之力也沒有了。倒不如,咱們趁著這個機會,先一舉攻入南溪國,砍掉他的左膀右臂,然後再拿下涼國,這樣一來,害怕這天下江山不手到擒來麼?”
“可是這樣做風險太高了。”錦年搖搖頭道,“以我對穆離歡的了解,他不是這麼莽撞的人。”
衡慶軒卻是一臉的自信,道:“他這不是莽撞,隻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他沒有實力與咱們抗爭,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隻能天天窩在軍營裏,任憑咱們怎麼叫罵,都不肯探出個頭來,活像一個縮頭烏龜!”
“就算是咱們高估了他的實力,但任何時候也絕對不能小瞧敵人。”錦年瞥了衡慶軒一眼,緩緩道,“如今咱們掌握著天下的大權,不怕打敗不了他,隻是得想個法子,讓他乖乖束手就擒才好。”
“讓穆離歡束手就擒?”衡慶軒不由得大笑了起來,“錦年皇上啊,不知道是您太天真還是我太愚鈍了,憑我跟穆離歡交手那麼多回,我可是敢肯定他絕非懦弱之徒,他啊,心高氣傲目中無人,遲早會剛愎自用。不過想讓他投降,那可真是比殺他還難了。眼下進宮南溪國可是最佳的時機,要知道,錯過可就不再來了呀。如果等到穆離歡密謀好了一切,咱們可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錦年皇上,你可得考慮清楚,是要坐以待斃,還是主動出擊呢?”
衡慶軒的話讓錦年一愣。其實他也知道,現在進宮南溪國是最好的時候,可他還是有所顧慮和擔憂。錦年皺了皺眉,想著自己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也許是因為這次的敵人太過強大,所以自己才不敢小覷的吧,可是衡慶軒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失去了這次的機會,以後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在遇上這樣的好時機了。那麼這一回,自己就隻好賭一把了。
想到此,錦年對衡慶軒道:“好,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如果南溪國真的是一座空城,那麼攻打它並不需要太多的兵力。這樣吧,你帶領五萬騎兵去攻打南溪國,如有意外,我會讓你的哥哥東嶽郡王帶領十萬精兵做你的後援;剩下的六十萬大軍我就留在這邊,以防穆離歡的進攻。眼下天氣熱得很,我這兵馬也該好好休養生息一番了。”
“好!多謝皇上對微臣的器重和信任!”衡慶軒十分滿意錦年的此番安排,畢竟在這種重要的時刻,他願意將兵馬分散到自己的手中,也實屬不易了,況且涼國和南溪國聯手起來,兵馬也不過才七十萬左右,而且還不如錦年的軍隊精良、作戰經驗豐富。要知道,錦年從小就跟著青城國的老皇上一同帶兵打仗,能力可是有口皆碑的,而他穆離歡,不過是剛剛上任不滿五年,連實戰經驗都沒有的黃毛小兒罷了。
想到此,衡慶軒信心十足地下去領兵,準備討伐南溪國。
七月的天氣裏,驕陽似火,酷暑難熬,探子來報,青城國的大部隊軍馬正在稍作休養生息,而衡慶軒已經帶領五萬精兵攻向了南溪國。聽到這樣的消息,穆離歡與宋銘傳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抿唇笑了笑:“時機到了。”
衡慶軒帶著五萬起兵來到南溪國的城牆下,看到上方寥寥無幾的士兵,不禁大笑道:“你們南溪國倒還真是舍得為涼國出力啊,此番你們如此舍己為人,還有沒有自救的能力呢?”
話音剛落,穆離歡的身形就出現在了高高的城牆之上,他哈哈大笑對衡慶軒道:“衡慶軒,朕早已恭候你多時了。”說完,他一揮手,大把大把的豆子瞬間從城牆上潑了下來,砸在了下方人和馬的身上。馬兒受了驚嚇,全都抬起前蹄高聲嘶叫起來,可是越慌就越亂,當馬兒將前蹄放下來之時,好多都因為踩到地上的豆子而紛紛滑倒了。
衡慶軒見狀不由得氣結,對穆離歡吼道:“穆離歡,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用此等卑劣的手段!”
“難道你沒聽過,兵不厭詐?”穆離歡勾勾唇笑道,然後抬起手,衡慶軒這才發現城牆上早已布滿了弓弩手,隻見穆離歡一揮手,那些弩箭頓時如細雨般朝他們射殺過來。
衡慶軒舉起劍抵擋著如雨落下的弓箭,對著軍隊大喊道:“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