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孽種呢?救了他,倒扔下你一個人!如果我不回來,如果再遇到壞人……”宇黑著臉,十分不悅的抱怨。“你身上有傷,還來救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是孽種,但我不是狼心狗肺的!”軒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小北尷尬的推開宇想要自己站起來,腿上卻是很痛身體又軟了下去,隻能勉強靠在宇的懷裏站著。
“宇瞎說的,”連連澄清,“宇擔心我們的安危,藏在銀箱下麵等這個惡棍離開再行動的,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你不會怪我吧?”
“他呢?我要為娘報仇!”軒兒走得近了些,在馬車上左右看了看猜想應該是在馬車裏,爬了好幾次才爬上去,莫小北推了推宇,宇隻是緊緊的箍著她的腰身,嫌惡的看向別處。
“扶我過去吧。”莫小北無奈的搖搖頭,要想讓這父倆和好,看來還得費很大的一番功夫,不過她有信心。
車廂裏,劉壘已經被揍暈了過去,身上也是五花大綁,莫小北鑽進去的時候便看見軒兒蹲在他麵前怒瞪著他,眸裏閃著點點的淚花,也飽含著仇恨。
“娘是他打死的,我要殺了他為娘報仇!”軒兒態度堅決。
宇的聲音冷冷的從簾外麵傳來,隨後是一柄短刀扔了進來,“毀一個人,殺了他才是最仁慈的!”
莫小北見軒兒戰戰兢兢的去撿短刀,一把扯過他護在懷裏,“你還是個孩,不要染上仇恨,也不要見到鮮血,你娘在天之靈也隻是希望你這一生能平平安安的,明白嗎?他犯了錯自然會受到處罰的,相信我,軒兒。”
迷迷糊糊說了一大堆,莫小北自己都糊塗了,軒兒是不是聽得懂。隻是就那樣抱著他,抱著才七歲卻過早過多承受悲苦的孩。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隻是感覺濕潤的淚水透過衣衫傳到皮膚上。
莫小北以看大夫為理由,硬是拖下了行程,一麵吩咐人為馬玉環辦理喪事,對於這些宇都是睜隻眼逼一隻眼。因為懷孕的女人是最大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期待一個生命的到來。
軒兒很堅強,依照馬玉環的意願將她的骨灰灑向了森林,讓那裏的綠植淨化她的靈魂,同時也讓她贖罪。
劉壘被送到官府
,殺人罪和綁架罪入獄,判決是秋後處斬。莫小北明白之所以能夠那麼快判決下來,況且縣太爺還是劉壘父親的門生,這些都是宇做了些動作。她並沒有點破,現在在她麵前最嚴峻是便是怎麼想辦法讓軒兒跟著她走,宇至少不反對。
“軒兒,你來了。”莫小北趕緊迎了過去,這幾天她都沒能去看他,小臉蛋上又瘦了一圈,小小的年紀眸裏多了一份清肅。
“阿姨,軒兒是來給你辭行的!”軒兒徑直跪在莫小北身前,拜了三拜,才起身。身上的衣衫早就短了,磕頭時更是露出了大片的皮膚,上麵的青紫依然清晰。
“你要去哪裏?”莫小北心疼的扶著他讓他靠自己身邊坐了,宇這會出門去準備重新出發,莫小北逮住機會便找來了軒兒,私下又安排人把所有馬玉環和軒兒的東西通通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