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眾快步追上祝成益以後,將他約到自己家中商議事情。
在程府書房。
程眾對著一臉怒火的祝成益說道:“祝兄,不知你是在為姓任的小子生氣?還是在為那些拿咱們當棋子的人生氣?”
聽著程眾話中有話,祝成益皺著眉頭問道:“不知程兄此話怎麼講?何為拿咱們當“棋子”的人?”
程眾聽著祝成益的問話,嘴角一翹,微微一笑的說道:“老祝,你我都是從這舒縣市井之中長大,更是早就結盟打天下。在這舒縣,誰不知道我祝成益和你程眾是八拜之交的兄弟,本來兄弟我也不該背著人家,說這些小人之話,但是誰讓你是我兄弟?你既然問了,兄弟也就不滿你,兄弟我的想法了。”
瞧著祝成益眉頭緊皺,程眾接著說道:“其實,不管是姓任的也好,還是咱兩也罷,都隻不過是人家相互對弈的棋子罷了,那姓任的那小子,聽的是喬家和陸家話,而咱們,聽的是揚州刺史陳溫的話。要說咱們和那姓任的有什麼區別?區別恐怕就是,他賭的是自己的命,咱們的賭的是這幸幸苦苦打下來的一片家產!雖然賭注都很大,但是,賭資卻都是咱們自己出的,而收利的卻不是咱們。”
聽著程眾的話,祝成益的頭腦慢慢的冷靜下來,想了想,點頭說道:“這麼說,咱們當初的決定錯了?”
“祝兄當時是為什麼參與進來的?”程眾答非所問的說道。
“還不是他們許下的承諾,為那“商業街”中的十間店鋪,怎麼程兄不是?”祝成益反問道。
“也是也不是,那十間店鋪,卻是挺有**力,但程某真正想要的是,要讓這些揚州對咱們的承認。雖說現在,他們在這舒縣城裏,也是一號人物,可是你看那喬家和陸家那些人,何曾正眼瞧過咱們,還不就是因為咱們是市井出生,這次幫那陳大人,兄弟也就圖的是將喬家和陸家踩倒,哪怕不是咱們的腳踩的,但是坑必須是咱們挖的。”說著,程眾的臉上出現一片猙獰。
看著眼前的程眾,祝成益反而覺得有些陌生,他從來沒有見過程眾這個樣子,但是,他說的話也正好說在他的心坎裏,這些年他祝成益雖然有了一些錢,可正如程眾所說,那些所謂的世家確實從未正眼瞧過他,平時無人點出,他祝成益也就得過且過了,現在被程眾說破,他老臉一變,沉聲說道:“那程兄你準備怎麼辦?”
“祝兄,你覺得陳大人為何會招納咱們兩家?”程眾再次答非所問的說道。
“這個小弟從未想過,還請程兄說一說。”祝成益很是幹脆的回道。
“哼,他們無非就是看重咱們手上這些兄弟,可是,要是咱們沒有了這些身家,那些兄弟還能再聽咱們的?到時候,還不是要聽他姓糜的和那姓周的。所以,無論如何,都得將姓任的那小子廢掉,一是警告喬陸兩家,二也是警告那姓糜的和姓周的,切莫借雞生蛋。”程眾冷哼道。
聽著程眾的話,祝成益狠狠的附和道:“對,廢了那小子,我就不信,那姓陸的和姓喬的能天天保護他,我這就回去安排弟兄跟著那小子,隻要一有機會,就廢了他。”
“不用去安排人手了,以免打草驚蛇,明天是那姓任的賭坊開業,白天肯定會有郡兵和衙吏巡邏,待到晚上關門後,咱們再動手。為了消除他們的疑心,明天白天,我會安排人去他賭坊裏去賭幾把,你呢?就安排好人手,準備等晚上動手”程眾一臉陰狠的說道。
“那好,那咱們就準備好明晚動手。”祝成益附和道。
升財賭坊開業的時間轉眼即到。
大清早,舒縣城西的升財賭坊還未開門,便被早早而來的父老鄉親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中間,有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賭一次,但是今天,他們還是來到了這升財賭坊,不為別的,就隻為那前一百名的禮物和今天一天的免費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