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升財賭坊日日爆滿,一片歡聲笑語的時候,縣城內程家和祝家的所有賭坊,卻冷冷清清,連續多日,都不曾有一個賭客上門。
程府院內,祝成益高舉著皮鞭,狠狠的不停抽打著跪在院內的十幾個男子,被打的那些男子,一邊不停的磕著響頭,一邊不停的高聲喊錯求饒。
更有一人,雙膝跪地,死死地抱著站在一旁的程眾大腿,苦苦哀求,想讓這位程老爺上前為他們說一些好話,繞了他們。
程眾冷漠的看著眼前抱著自己大腿的男子,非但沒有上前替他們求情,反而狠狠的一腳踢將他踢開。
踢開後,程眾冷著臉對著跪地求饒的眾位男子說道:“你們不是已經確定將那姓任的打死了麼?不是說姓任的全身的骨頭,都差不多被你們打碎了麼?那麼,現在誰能告訴我,升財賭坊裏麵那個每晚說書的家夥是誰?是誰?”
不等挨打的眾人解釋,程眾接著麵目猙獰的對著眾人吼道:“你們知道麼?咱們的賭坊已經有多少天沒有賭客上門了麼?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咱們現在已經沒有收入了,沒有收入,我拿什麼來養你們?你們這些廢物,現在連個人都打不死了,養你們還有什麼用?”
一邊高聲嘶吼著,程眾的火氣也漸漸的越變越大,想著任方那小子的毒辣,無處發泄的程眾,上前一把奪過祝成益的皮鞭,也開始狠狠抽打著跪地求饒的男子,而且,下手用的力氣,遠比祝成益用的還大,打的比祝成益還狠。
將跪地求饒的所有人都打的昏迷在地後,程眾和祝成益才停止了手上的鞭子。
看著已經昏迷的眾人,將皮鞭怒氣衝衝的一丟,二人轉身走進了書房。
在書房內商議半天後,發現現在的任方被保護的很嚴無處下手後,程眾唉聲歎氣的說道:“現在咱們在明麵上,無論是財力還是招數上,都鬥不過那任方,暗地裏,那小子又被保護得很嚴,咱們沒法下手。我看,現在咱們隻能等周管家回來後,再做打算了,單憑咱們的力量,還鬥不過他們。”
體會到自己和那些世家彼此的差距後,祝成益也沒有在說什麼,簡單的和程眾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就起身離去。
中平元年的最後一天,舒縣縣城北門外,一行三人,趕著一輛牛車,由遠處慢慢的向著城門駛來。
抬頭望著高大的城牆和那雄偉的城樓,已經離開兩個多月的周管家心中一片感慨。
沒有過多的停留,在被郡兵檢查完後,周管家一行三人趕著牛車駛進了縣城。
駛進城後,周管家並沒有回喬府,而是直接駛到了糜府後門。
牛車在糜府後門停下後,車內的周管家瞧見後門門前有專人在等候,就頭戴鬥笠,身裹黑色大披風跳下牛車,快步走進了糜氏後門。
糜府書房內,糜經義將舒縣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簡單明了的告知了周管家。
一聲不吭的周管家,在聽完糜經義的彙報後,並沒有如糜經義想象中的那樣,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大罵程眾和祝成益,而是嘴角一瞥,冷笑著說道:“早就知道哪兩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單靠他們自己,那裏會是哪陸康老兒和喬玄老兒的對手!”
看著周管家一臉的智珠在握的樣子,糜經義突然感覺現在的周管家,仿佛和以前的周管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雖然樣子沒變,但是說話的語氣,還有那神情,和以前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人,要不是他樣子沒變,聽他這說話的口氣,糜經義都不敢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