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聽了沒有深想,笑意漫開,“他們來了。”
“一拜天地!”
白正然跟新娘子跪到白老爺跟新娘的父親麵前,旁邊白夫人高興地合掌,看表情是在期待什麼時候抱孫子吧。難怪婚事辦得這麼急。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新娘被人扶著送到了內宅,新郎則被人拽拉著去喝酒了。
新郎從長輩敬到親戚,再到來訪的客人。
沈翎回以一杯酒,他跟白正然做過生意夥伴,這人大概就是唯一不看輕他的人了,當時他就覺得果然是留洋歸來的人。
現在看過了白家長輩,倒覺得是白家教導的好。
白正然終於敬到了自己朋友那桌,多是年輕穿著西服的那一桌見到新郎過來那是笑得十分壞意,很快那邊就熱鬧了起來。
突然,他感覺到有人走近。
白少羽端著一杯酒,“阿翎,跟我去那邊談點事吧。”說著對這桌其他人舉杯示意。
這桌的人自是覺得他們有要事,也回以杯酒,見怪不怪。
沈翎雖然對他改變的稱呼有些意外,但還是站起身,跟著白少羽走遠。
白夫人從白少羽離桌就盯著他了,看到白少羽跟沈翎走開她皺起眉頭拉了拉白老爺的袖角。
白老爺轉頭,聽到自家夫人小聲道。
“少羽跟那個沈老板有古怪。”
他想起之前白少羽撲到沈翎身上的動作,點頭讚同,“的確有點。”
這邊白少羽跟沈翎站在別人看不見的側廳,他鬆了口氣,把領結拽開一點。
沈翎看不過眼,“現在宴席還沒有結束,你這個樣子被人看見怎麼辦。”
白少羽苦了臉,把酒杯放到一旁的花盆邊,把鬆開的地方拉了回去。
沈翎挑唇,順手幫他將領結調整了下。
這下,白少羽隻覺得領結的悶熱是個甜蜜的煩惱了。
“阿翎,你老是把領子扣得這麼緊,不熱嗎?”
沈翎放下手,“不熱。我還戴著一麵麵具呢。”說實話他真的不太喜歡把身體皮膚的部位露在外麵,要不是立領實在太熱,他還是要在夏季穿著立領長衫的。
“說到麵具……”白少羽好奇地看著,但想到以前李瞿八卦過沈翎毀容的事,他又閉嘴不提了。
沈翎煙癮犯了,但是煙杆沒帶在身上,他抱臂敲了敲手臂。
“其實我的臉沒事,隻不過身份原因。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忘了我曾經是一個戲子,而我也變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生意人,不靠戲班支撐著,到那時,我可能會放下麵具。”
沈翎第一次說得這般坦誠。
白少羽聽了抿唇,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忍住了想抱住這人的衝動。
“咳。”他清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我前些時候喝醉了一次,沒對你做了什麼吧?”他一直向問這問題很久了,為什麼沈翎一直沒在意呢。
沈翎笑,“你也說是喝醉了,那做了什麼也不用在意了。”
白少羽瞪大眼,QAQ求你在意啊!!
沈翎替他拿起酒杯,“我回去坐著了,還沒結束就離開酒席並不好。”
雙眸黑如珍珠,有星星點點點綴在其間。
白少羽憤恨地把話給吞了回去,“嗯!”
沈翎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回了大廳外的宴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