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隔了一些距離,女警並不急於衝上前抓捕,而是緩步向前,行走間她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小別墅的屋頂,道:“小子,你怎麼不跑了......你放心,我會向法官替你求情的......這麼高都沒把你摔殘廢了,你小子命可真大!”
說到“大”字時,女警後腿一蹬,如離弦的箭矢飛射而出,看架勢勢必要將段複製服。
段複身形一側,靈巧避過來襲,玩心大起,淡淡的說道:“陪你玩玩,我讓你兩隻手。”他丟開手中的枯葉,將雙手插入兜裏。
“喝!”女警嬌喝一聲,一拳直襲段複腰眼而來,速度極快,猶如脫韁野馬。然而段複的速度更是快上幾分,他不退反進,側身迎上,女警大驚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的左手手腕被段複的左手猛力向前扯動,左手手肘被段複右手托起。
“啪”漂亮的過肩摔。
女警咬著牙試著起身反抗,便聽“哢!”的一聲,她的手臂脫臼了。而此時她的脖子也落入段複的“虎爪”之中。
女警皺著臉,痛苦的捂住胳膊,整個人完全呆住了,得過警校三屆搏擊冠軍的鏗鏘玫瑰竟然在一招之內凋零在一個小偷的手中,她實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內心的自信心仿佛在這一刻蕩然無存:“現在的小偷都這麼強,我們幹警察的還怎麼活?”
此時的段複直怪自己下手太重,身為一個特種兵,以前教官教他們的大多是一係列殺招,要求一擊斃命。對於普通人來說:失敗或許是成功之母。然而對於段複來說:成功隻是失敗二婚後的小兒子,而失敗的大兒子叫做死亡。
段複慌忙收手想要扶女警起來,恍惚間,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段複的額頭:“不要動,跟我回警察局。”
段複一陣無力,緩緩舉手,道:“至於嗎......你的手脫臼了,我幫你接上,不然會殘的......”
“廢話少說,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的職責。”女警斬釘截鐵道,一副不容蔑視的威嚴,“起開......轉身把手放在背上。”
段複按要求照辦,有些欲哭無淚的說道:“大媽,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是小偷,我是住這裏的,剛租的房子......你快讓我幫你把手接上,遲了會廢的.....”
女警吃力的站起身來,左臂自然下垂,不能再動了。她死死的咬著下嘴唇強忍著左臂傳來的劇烈疼痛,額頭上滲出顆顆香汗,道:“你剛才為什麼鬼鬼祟祟的站在我家門口......我叫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跑......你少和我來這套,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心下也極為不滿段複叫她大媽。
“大媽,我在門口思考問題來著......真的,我在思考王大叔給我的鑰匙怎麼打不開門......我還以為是穿警服的壞蛋呢......這是王大叔租給我的房子,他讓我住二樓左邊房,你想想那間房是不是空著......你要相信良民啊......”段複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解釋了一大堆。
女警總算從不相信到了將信將疑的程度,段複的行為表現著實讓她有些生疑:穿警服的女壞蛋怕是不多見;而且,段複還跳了樓......綜合種種跡象,女警用她專業的目光斷定:段複這個大學新生,有問題。
擔心女警的左臂有事,段複猛然轉身,雙手執住對方左臂,用力上挺一下,女警痛叫間便聽“哢嚓”一聲,手接上了。
段複鬆了一口氣,道:“好了,你活動一下看痛不痛,要是沒事我上樓鋪床去。”段複說完緩步上前,走了幾步又赫然定身,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大媽......你的子彈還給你,下次沒事別亂拔槍,小心走火。”
看著段複放入手裏的幾顆淡金色子彈,女警木然的愣在原地,先前發生的事就像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裏,她喃喃自語道:“這家夥什麼時候......對了,她摔我的時候就把子彈給卸下了......這臭小子哪裏冒出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這該死的家夥還說讓我兩隻手來著,看來是個狡猾的狐狸......”
天色終於完全暗了下去,小鳥也集體飛回了巢中,二層小別墅的樓道裏傳來段複鬱悶的怪叫聲:“警察大媽你來一下,這門還是打不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