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小子竟然......你有什麼打算?”陳傲楠的死黨柳玲在電話那頭怪叫道。陳傲楠努了努嘴說道,“我決定按他說的做,我又不吃虧。”
說話間陳傲楠回想起一個小時前:她拿著自己準備了一下午的“合租規章製度”去找段複,哪知道段複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就知道你會拿這些東西來,我看你是小說看多了,定一大堆對男房客不利的不平等條約讓男房客簽,這招已經過時了。”
“你今天一定得給我簽了!否則我就把你給轟出去,然後我再去給王叔解釋,大不了賠點錢。我是不想和你這家夥住一起。”陳傲楠的語言有一種讓人不能抗拒的氣勢,手中的協議書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段複看了頭皮直發麻。
段複根本沒有理會對方強硬的態度,以更加強勢的語氣道:“你趕我還是我趕你?實話告訴你,這房子已經被我買下來了。房產證王大叔明天就親自給我送來,我們再去辦手續。”
陳傲楠已然驚訝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段複看了有些好笑,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像你這麼無情。你以後還是可以住在這裏,而且租金全免。
你要做的隻是買菜做飯......以後的水電費、生活費我倆平攤,房子的清潔衛生每周輪流打掃......後天我會找人來裝修房子,改兩個廁所出來。你注意把你值錢的東西放好,丟了可不要怪我。”
“楠楠,有空你一定得帶我見識一下那家夥,這麼有錢......或許我還能吊一個金龜婿,咯咯。”柳玲似乎陷入了幻想之中,一臉壞笑。
“得了吧,你這花癡病都十幾年了......我可告訴你,那小子很有問題的。我留在這裏大部分原因不是因為他給我免了房租,我覺得他很古怪,所以留下來查查看。”
“我看你才是職業病......真要查他還不簡單,你忘記了本小姐號稱‘千杯不醉’的,你什麼時候把他約出來,我讓他酒後吐真言。”
“那還不正中你下懷。”陳傲楠翻了翻白眼,道,“行了,明天見了麵再聊,我這兩天被他折騰慘了,先睡一覺補充一下。”陳傲楠說完掛斷了電話。
其實段複暗中調查過,這套房子四年內死了四個人,平均每年一個,業主都嚇得搬走了,所以房價並不貴。段複買下這套房子並不是因為陳傲楠的原因,他是想有一個自己的家,而它看起來不是一個窩。像段複這樣結過婚的男人,需要一份家的歸屬感。
家中有個女主人能為他做飯,陪他聊天,讓他在忙碌一天之後能有份家的溫馨,盡管這個女主人不是他深愛的人,至少現在不是。
夜靜靜的,皎潔的月光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銀沙,A大南校門外的一個迪吧內飄蕩出律動很強的重金屬音樂,一個個五彩的燈牌不停閃爍。這個城市漸漸的放滿了前進的節奏。
“把你的手給我,把你的腳給我,今天我們要嗨,一定要嗨,喔喔!”惱人的DJ仍舊重複著昨天的故事,他可能最想說的是:把你的錢給我,把你的妞給我,今天我最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