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複緩步走下主席台,發現眾人投來的目光不夠火辣,暗道:“是不是應該更拽一點?”他眼珠子一轉,將手插入褲兜,翹著嘴哼起了小曲,已然拽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套句經典台詞來形容:此人成熟中見瀟灑,穩重中帶點不羈,夠味。
回方陣的短短距離,段複似乎走了很久,不知想到了什麼,段複自顧自的苦笑著搖了搖頭,將手抽出了褲兜。大概還是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太招人恨了,畢竟他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當然,今天注定是段複出風頭的一天。
雖然手臂還有點酸脹感,但是張天雷早已被憤怒衝昏了冷靜的頭腦,他猛的跑向主席台,不出意外是想對段複發起挑戰。與段複擦肩而過時,張天雷刻意瞪了段複一眼。段複可以從對方傳來的眼神中真切的感受到那份難以壓抑的憤怒之情。
段複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不動聲色的走回了自己所在的方陣。現在不是他急的時候,該急的應該是張天雷,心道:“生氣了吧,嗬嗬,第一天當眾點我的名,第二天就讓我兄弟進醫院。我不對付你對付誰呢,你自找的。”
風沒了,太陽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躲入了雲層之中。軍區的天空留下一抹慘淡的色彩。樹葉上凝結的晶瑩水珠仍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掉入泥土中消失不見。
此時的張天雷正如這沒有穿石能力的小水珠,而段複則是無形的地心引力,逐步將對方引入自己設下的布局中,“就算不能傷他,今天也得讓他疼一次。”這是段複當時最真實的心態。就算張天雷是一個出類拔萃的年輕軍官又如何,他要想對付一個經驗豐富,深謀遠慮的特種兵軍官還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年輕的青澀是張天雷致命的代價。
“小子,你這麼厲害啊,真是看不出。”段複回到方陣中後,陳芳一邊讚歎一邊用手捏了捏段複的胳膊,疑惑道,“沒感覺有多少肌肉啊?”
“嗬嗬,你再掐一下當心我叫非禮。”段複抿嘴一笑道。
“捏一下又不會死人......以後我有麻煩就找你幫忙了,哈哈。”陳芳嬌聲笑道。這時,便見主席台上的張天雷與營長交流了幾句,提起話筒道,“今天真是讓我欣喜的一天,剛剛從軍區醫院回來的段複同學實在厲害,我不得不承認他的體能和力量更勝我一籌。
但是我有些不服氣,還想和他再比試一下......剛剛我和營長商量了一下,我想和段複同學比試一下射擊和格鬥,不知道段複意下如何?”
“切,說些冠冕堂皇的話,輸了就別出來丟人。”台下的大一新生中傳出了諸如此類的聲音,現在的情況誰拿話筒誰欠揍。
段複在暗暗竊喜,迎著台上射來的目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張天雷見段複沒有異議,暗自發誓一定要給段複一點顏色瞧瞧,“能找人送那個小子進醫院,我就不在乎多送一個。”段複現在就像張天雷的殺父仇人一般,張天雷對他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