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有惡意,還能活著站在我麵前嗎?”撒那特思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又挑起了眉梢瞥向了那個青年,“怎麼?還有什麼話想對我的女人說嗎?”
青年隻看到那冰藍色眼中寒光一閃,不由被一股殺氣逼得倒退了兩步,忙不迭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就趕緊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才離開這麼一點時間就有狂蜂亂蝶來騷擾你了。”撒那特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真是不讓人省心。”
“人家又沒惡意,也隻是想多了解些中國的文化吧。”她半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對了,撒那特思大人,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從這裏走到城堡下好像起碼要半個小時吧?”
“因為我走了幾步就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慌不忙地答道。
“哦?什麼事?”她好整以暇地笑著,等待他的下文。
“你之前中了散魂鈴,要想恢複全部的功力,恐怕還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你說,我怎麼能讓你單獨在這裏待上半個小時呢?”他振振有詞地說道,“看到了吧,幸虧我折返及時,不然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撒那特思,這算是借口嗎?”就算是她的功力海沒有恢複,好像也沒那麼不中用吧?
“可是你說話不算數哦。”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那罐可樂上。不用說,這個家夥又使用了魔法。
“這個的確是我不好。”他倒是很爽快地承認了,“那不如你懲罰我好了。”
“懲罰?”她一下子來了興趣,腦袋裏立即迅速轉動起來。哈,該用什麼方法來小小報複一下這個老妖怪呢?
“對了小隱,你知道這個漁夫堡還有個別名嗎?”他忽然又問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迷離的神情在月色下看起來曖昧不清,“因為這裏的景致太過浪漫迷人,很多年輕人都會在這裏獻出自己的初吻,所以漁夫堡也被稱為初吻聖地。”
“那……又怎麼樣?”她還沒從豐富的想像中回過神來。
“作為應景的懲罰,我就讓你親一下好了。”
“撒那特思,這算哪門子的懲罰啊!”她有點惱了。這個家夥居然把她的親吻說成是懲罰,這是什麼鬼邏輯嘛。
“那麼,換成我親你一下?”他揶揄的笑著。
雖然很想用犀利的語言反擊,但是她已經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那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猛的封住了她的唇,像是在玩著某種挑逗意味的遊戲,他的舌尖碰觸著她的唇,若即若離地遊走在唇瓣上,在她忍不住唇齒微張的瞬間,他才更深地侵入了進去……
白色薔薇的清香撲麵而來,猶如潮水般將她所有的意誌卷走,隻剩下全心全意的唇齒糾纏。到底,自己是愛著這個男人的啊。她意亂情迷的想著,伸出手環上他的腰。
咖啡座那裏正在放著Shayne Ward的歌曲,那深情的聲音在夜色中聽起來格外動人。
It feels like nobody ever knew me until you knew me
Feels like nobody ever loved me until you loved me
Feels like nobody ever touched me until you touched me
Baby nobody,nobody,
until you……
那感覺就像在認識你之前沒人懂我
感覺就像在你愛上我之前沒有人愛我
感覺就像在你打動我之前沒有人打動過我
寶貝,沒有人,沒有人,
直到有你……
“小隱,除了你沒有人……”他喃喃低語著,綿密的細吻輕輕落在了她的脖頸間。又像是確認般重複了一遍,“沒有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聲的寧靜之中。
隻有他和她,溫柔的親吻著彼此。
明明就在同一屋簷下,彼此卻好像總是處於不同時區內,有著截然相反的時間差。
每天清晨葉隱起床的時候,撒那特思已經在地下室進入了睡眠。而當夜幕降臨時,她變得睡意沉沉,對方卻是精神振奮地開始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