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雙悠閑的坐在客廳裏品茶,風清揚出門辦公去了,正好可以鬆口氣!今天風清揚雖然罰他在家麵壁思過,口氣卻軟了下來,顯然不再生氣了。阿雙心情愉快,一邊喝茶,一邊哼起小曲兒來。
陶小善突然箭一樣衝進來,厲聲吼道:“郝雙珠,你害得我好慘!”
阿雙一愣,道:“小善你不是昨天剛走麼,怎麼又回來了?”
小善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發紅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怒道:“你——你——!”
阿珠正好踏進門來,看見這幅情景,忙上前拚命拉開,道:“這是怎麼啦,好好的,又打什麼架?”
陶小善氣的直哆嗦:“還不是他給什麼□□!把我害慘了!”
阿珠一聽杏眼圓睜,怒道:“是真的麼?”阿雙愣愣的點點頭。
啪的一聲脆響,阿珠狠狠地給了阿雙一個耳光,“你怎麼能給他那種東西,風哥哥要知道了,決饒不了咱們!”言罷,淚水湧出眼眶。
見阿雙呆呆的僵立,阿珠氣急敗壞的哭泣,陶小善突然一陣心酸,哭道:“罷了,他那樣欺負我,我也不想活了!咱們一塊死吧!”說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耳邊模糊的聽到郝雙珠兄妹焦急的呼喚,“小善,小善!”
“小善,小善?”陶小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看到郝雙珠兄妹關切的麵孔,輕輕動了動,隨即感到全身撕裂般的疼痛,不由得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隻聽阿雙深深歎了一口氣,懊惱道:“都怪我!沒想到這藥的藥力這麼強。讓舅舅把你傷成這樣,看你全身都是傷,沒一塊好地方!那裏傷的尤其厲害,我雖然給你塗了藥,可要治好,恐怕也得好多天。小善,你打我吧,我對不起你!”
陶小善動了動嘴唇,微微笑了笑,虛弱的說道:“是我心甘情願的,打你幹什麼!我剛才不過氣急了,胡說了幾句,你們可別當真。也不要告訴風老頭是你給,你們剛和好,別再鬧翻了!”
阿珠哭道:“傷成這樣,還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擔心你自己就得了!”
陶小善微微笑著,又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睜開眼,看見風清揚靜靜的坐在床邊,憂愁的看著他,見他醒了,便說:“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陶小善搖搖頭,看上去精神已經好很多了。
風清揚慢慢的說道:“阿雙全告訴我了!”
兩人一陣沉默,小善道:“你別罵阿雙,不怪他!”
風清揚幽幽道:“唉,我已經管不住他了!小善,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陶小善半天不說話,淚水湧出雙眼,道:“我不想離開他!”
風清揚盯著他看了一會,長歎一聲,搖搖頭離去了,陶小善哭了一會,便又昏昏的睡著了。
兩天後,陶小善漸漸好轉,便自己坐起來懶懶的斜靠著,郝雙珠不在時,他便一個人愣愣的發呆。
這時,一個人緩緩地走近他,小善全身僵住,這熟悉的氣味,竟是陶清客!
陶清客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下,淒楚的說道:“小善,你——,你殺了我吧!”
陶小善緩緩的扭過頭去看他,陶清客低著頭,麵容憔悴,神色愧疚而痛苦。陶小善呆呆的說:“我為什麼要殺你!”
陶清客道:“你不殺我,做了這樣的事,我也沒有臉麵再苟活於世!”
陶小善胸中悶痛,怔怔的流下眼淚,道:“如果我告訴你藥是我下的,你會原諒我麼?”
陶清客猛地抬頭,眼裏寫滿了震驚與悲痛,陶小善則呆呆的看著他,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半天,陶清客一扭頭,飛奔而去,陶小善又愣了半晌,趴在被子上哭起來。
陶清客頭腦一片混亂,出了太守府,便進了一間酒樓的雅閣,叫了許多好酒。他平時不飲酒,飲之即醉,如今心裏煩悶,也管不了那許多,咕咚咕咚像喝水般狂飲起來,直喝到太陽西沉,掌燈時分還不罷休。
陶清客朦朦朧朧間,看見三個人影站在麵前,其中一人道:“舅舅,別喝了!”原來是阿雙。陶清客甩甩頭,看清另外兩個是阿珠和陶小善。
陶小善呆呆的看著爛醉如泥的陶清客,心痛的無法呼吸,啞啞的說道:“
你別這樣了,你討厭我,我走就是了,再也不煩你!”
阿雙雙眼通紅,低著頭痛苦的說:“舅舅你別趕小善走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要出氣就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