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裏挑撥離間!風清揚也是我的親人,陶清客他光明磊落,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就算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不會恨他!”
那人兩道淩厲的目光忽然變得冰冷,“看來你和他待久了,也變得像他們一樣可笑了!”話語中隱隱透出雷霆般的怒氣,“他讓我很失望,你讓我更失望!既然他過不了第二關,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長袖一揮,勁風過後,人便無影無蹤。
陶小善攥緊拳風風火火飛奔回房,迎麵看到陶清客靜靜站在窗邊等他,“小善——”他輕輕低喚,欲言又止,“我有話要和你說——”
莫名的,淚水湧上雙眼。就是他,這樣的他,讓自己無怨無悔,死心塌地。欲,排山倒海般湧將上來。陶小善猛撲過去,野蠻地奪去一個有些粗魯的吻,“你什麼也別說,我都知道——”兩個人意亂情迷地糾纏在一起時,陶小善啞啞地在他耳邊呢喃,如果心中的不安不能夠用語言來撫平,那就讓熱烈的纏綿把一切都熔化吧。
汾州太守喜得貴子,這消息不久便傳遍大江南北。馮銜玉掃平江南之後,意氣風發,也帶了蘇澄,匆匆趕來參加賀生宴。一時間風府貴客如雲,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大廳裏人聲鼎沸,書房裏卻是一片寧靜。陶清客正專心致誌,在紙上寫著什麼。陶小善輕手輕腳走進來,見他入神,便撲上去從背後一把抱住。陶清客驚了一跳,陶小善便把下巴枕到他耳側,兩個人嗬嗬笑起來。
“客人那麼多,你不好好幫阿雙的忙,又來吵我做什麼?”陶清客笑吟吟道。
“風老頭讓我來告訴你,那個孩子要姓郝”陶醉地深吸他身上的溫暖清香,陶小善笑道,“外麵的人脖子都等長了,你的名字還沒取好麼?”
“本來寫好了,叫你一鬧,又要重寫!原想取些鵬程萬裏,榮華富貴的名字,後來想想實在俗得很,倒不如平平安安過一生。風師兄要讓孩子姓郝,不外乎要為兩家傳宗接代之意,不如就叫郝風吧。”
陶小善聽罷撲哧一笑,“為什麼不叫郝風子,郝風生,或是郝風光之類——”
“小心別叫阿珠聽見了。”陶清客也嗬嗬笑道,“她生起氣來可有你受的。”
兩人一麵說笑,一麵向大廳走去。走到門口,陶小善瞅瞅四下沒人,突然扯過陶清客,吧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你幹嗎偷襲我?”陶清客嚇了一跳,又好氣又好笑。
“等一會蘇啊馮啊都圍著你轉,我先占占便宜,省得到時候吃醋!”
陶清客無奈地搖搖頭,陶小善便得意地挽了他胳膊,兩人笑吟吟進入大廳。眼前的情景卻令人大吃一驚,陶小善慢慢鬆開陶清客的胳膊,笑容從兩人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不安。
廳堂裏死一般的沉寂,臥龍山三聖手,郝雙珠等七八個高手倒在那裏,口吐鮮血,苦苦支撐,已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正中一個渾身火紅的女子,氣勢逼人,象牙麵具下一雙寒光四射的星目,隱隱透出殺氣。曼妙的身姿搭配如火如荼的裝束,本就嬌豔無比,而她周身散發的濃濃戾氣,更為那抹豔紅平添了一份血腥的味道,直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看到二人,便緩緩走將過去。陶小善渾身一緊,展動身形處,已然出手攻擊她的要害。陶清客阻攔不及,忙奮力追上,試圖救他回來。那女子麵對二人的淩厲攻勢,毫不慌張,百多招後,她長袖一拂,陶小善便被大力掃向一邊,陶清客卻正中一掌,一時沒忍住,撲地吐出一口血來。陶小善見他緊捂胸口雙眉緊鎖,急紅了眼,使盡全力衝上前要與那女子拚命!那人似乎有些不悅,快如閃電地點住了他的穴道,扔到一邊,冷冷道:“你這孩子,也忒性急了,要和我拚命麼?還不在這兒老老實實呆著,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