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釋君從藏書閣去了幾張典籍,便向禦花園走去,來到禦花園荷塘上的那張床已經做好了頂篷,裏麵鑲嵌著很多夜明珠,還有白色簾子。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
而那侍衛,正在那床邊上站著等待釋君的賞賜“王子,您來了啊,您的床給你弄好了,您可否滿意啊?”侍衛向釋君拱了一下手說道。
“不是太好,本王不太高興。如此美麗的荷塘,你居然用金色來裝飾,讓我很不爽,今晚換成綠的。”釋君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麼能看不透一個侍衛的花花腸子,你想要賞賜,老子就不是給,你能咋地?
“呃呃呃,是,王子吩咐的是,是小人忽略了荷塘,今晚一定改好。”
“嗯,聽你這麼說,你挺有信心的,如果明天讓我不滿意,你可以走了。”釋君說完已經跳上了床,把一雙鞋子扔給了侍衛。
侍衛愣在那裏,“不滿意就可以走了?從皇宮,真的能走得出去麼?”越想月不得勁,臉上滲出了汗珠。
床上的釋君,側身躺在蠶絲被上,悠悠的駕著床漂到湖中心。打開典籍慢慢的讀。
“塵塵大陸。曆時三千萬年,功法各異英雄輩出,大陸分為修真界跟神魂界兩類,兩界之間有空間隔膜,修真界最高修為煉魂尊,在其之上修煉達到更大突破便可到達神魂界,但神魂界,卻無修煉等級之分。修真界除了功法要選取巧妙之外,還需有更高鬥技,鬥技,即為修真界最強武力,鬥技隻在實戰中才能突破,任何坐享其成,皆為廢物。。”
釋君一行一行讀者。“修者界?神魂界?嗬嗬,不錯,有挑戰。”釋君若有所思的搖著頭笑著。就這樣靜靜的看書看了很久,一直到了傍晚時分,當他看到這一行字“古來聖賢皆寂寞,獨處頂峰,卻無佳人。”
“獨處頂峰,卻無佳人?”釋君合上書投過窗簾看著遠處的荷花,若有所思的道;“站在巔峰,沒有陪伴那又如何?自己孤身一人,豈不寂寞?人們隻顧著自身修煉,卻不在意身邊所愛之人,光陰逝去,所愛之人,終究會老去,容顏不在,生命不在,獨處巔峰又如何?天下第一又如何?天地如此廣闊,自己,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孤零零一人,那種日子,才是真正的難熬。”
釋君輕輕閉上眼睛,露出淡淡的滄桑:“如果我在巔峰,家人不在,夢兒不歸。那我又如何?芙夢,你在哪?你可知,我好想你。”
釋君心中的寂寞,融入外界,荷花因他對芙夢的思念,暗淡下來,漸漸低下頭去,周圍柳樹,垂的更低,所有有生命力的東西,這一刻,都感受到了無邊的滄桑與寂寞。禦花園中,萬物花草,紛紛地下頭,似乎在為這斷淒涼的思念做著祈禱。
釋君依舊靜靜閉著眼睛,良久之後眼睛望向無邊天際嘴裏緩緩的道:
“春情隻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陽何事近黃昏,不道人間猶有未招魂。
銀箋別夢當時句,密綰同心苣。為伊判作夢中人,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
“芙夢,你在何處,你可安好?”
“君兒?”
背後一聲熟悉的稱呼,這是他哥哥,釋魂。釋魂蜻蜓點水般輕輕掠到湖中那張小床之上。輕輕在釋君身邊坐下。他不敢有太大的舉動,他怕這般的思念與蒼涼的意境,被他的舉動打破。
“君兒,為伊判作夢中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沒有告訴我?或者看上誰家姑娘了?”釋魂輕輕的說道。
釋君眼睛望著釋魂,輕輕咬著嘴唇“哥,當初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有一個姑娘,你知道她在哪麼?”
釋魂看著釋君充滿期待的眼神,說道:“我不知道,聽奶奶說,在她帶你過來的時候,是有一個女孩,隻可惜,那女孩已經死了,你們同時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是,由於氣流的強大,奶奶隻護了你,所以,不知道她被衝到了什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