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兒的老板是這麼個驚豔的冰雪美人呢?額……是懶惰到驚豔的美人。
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為雪城並不會經常出現在這裏,他似乎有更多的事情要忙。
一紫不由得感慨命運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自己轉來轉去,幾經周折,卻又回到了這個老地方,隻是已物是人非,從前的客人變成了今天的侍應生。
天君國際也已不複從前,褚師天涯曾是那裏的執行總裁,一紫則也算是副總級別的人了,天成是那裏的半個股東,除了褚師天烽可以做最具殺傷力的決策外,就屬天成說的算了,可現在,褚師天涯不知道身在何處,一紫則淪為這個小酒吧的侍應一名。
而天成……
每每想到這個名字,一紫的心頭便會不由自主的抽痛,這個名字,對他來說過於沉重,尤其是當他想到以後可能都不能再見到天成……他的心就仿佛在滴血,被割裂了一個無法合攏的傷口。
他苦笑,看來自己跟這片地兒還算挺合拍的,雖然被褚師天烽給攆出了天君國際,卻又跑到天君國際旁邊來當調酒師兼服務員。
人還真是不信命不行……既然跟這片兒有緣分,就安心的在這裏呆下吧,褚師天烽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還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打轉吧,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想著想著一紫就覺得委屈,隻是喜歡一個人而已,卻遭遇了這麼多不幸……正巧月月跑來這裏溜達外加監工,一紫就把他拉過來,全不顧他的抗議,用他軟軟的頭發當毛巾那麼擦。
一邊擦還一邊想,夏一紫啊夏一紫,瞧你混的啊,你怎麼就淪落到要用一個孩子來安慰你了,就你這模樣要叫褚師天烽看見,他不得樂死……
呸呸呸怎麼又想到這個缺德老頭兒身上了……
於是,一紫一邊在心中暗罵褚師天烽一邊更加用力的擦……
他把這段時間的鬱悶和憋屈都釋放在了月月身上,誰叫這小屁孩子以還錢為由,逼自己同雪城簽訂了一份在這裏工作到老的合同。
話說月月這孩子的頭發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摸,又滑又軟,讓一紫想起了小的時候,自己的鄰居兼玩伴,他似乎也有這麼一頭好摸的頭發,似乎顏色也很淺……可是後來他就搬走了,說來也遺憾,任憑一紫絞盡腦汁也想不起那孩子的名字。
想到這,他就更用力的摩擦月月的頭發。
反正月月也不會真的同他計較,因為他忙著“監督”大家好好工作。
這個小屁孩子,時不時的就跑來督促他要好好工作,檢查他是否偷懶,當然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家夥,不止是針對他一個人,很明顯的,他變成了這酒吧內所有員工的公敵。因為每個人在月月走了以後,都會像發了瘋一樣的互相數落月月的刻薄。
一紫知道,這個小孩子其實比他們想象中要善良,當然月月的這種“善良”可以媲美偶爾因計算錯誤而少收了一文錢租的黃世仁。
可若不是因為月月的刻薄,想要占便宜聘個白工,自己這時候恐怕還要流離街頭呢,總之凡事要往好處想,心裏便不會那麼難過。當一紫這麼想的時候,他就更用力的揉月月的頭,恨不得能揪下幾根來,拿去研究下基因,看看這個小惡魔到底是什麼妖怪成了精。
他能理解月月跑來這裏的動機,月月表麵是借著雪城的風光來這裏做小霸王,可其實他做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寂寞。
畢竟雪城很少回家,能夠給予月月的溫暖就更少。
被月月數落久了,一紫的耳朵也出了膙子,逐漸的把月月的絮叨當做了耳邊風,可久而久之,一紫就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不太美好的發展趨勢,例如當聽不到月月的絮叨時,他的心裏就會變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兒什麼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