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一頭短發,穿著無袖紅色T恤和牛仔褲的夏目,對著將她左右圍住的強壯男人帥氣地擺開架勢,清秀的臉蛋冷靜得超乎常人。
她很勇敢,但有點大男人主義的他可不想靠女孩來救。
這樣想著,李恪提氣飛身而起,居高臨下地出腳,腿風淩厲地從夏目身邊掃過,下一秒就正中其中一個男人的臉頰。然後腳尖在地上輕點,側身躲開另一個男人揮來虎虎生風的一拳,身體再次臨空的同時,長腿纏住對方的脖子,一個用勁將他掀翻在地。
夏目看得目瞪口呆,這……到底是誰救誰,剛才在外麵她費了好大的勁,搞得自己滿頭大汗還擺脫不了這兩個人,而李恪居然就這麼兩三下解決了。
一瞬間,對他的崇拜之情用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都不足以形容。
“不要讓他跑了!”
D博士厲聲的嗬斥,兩個男人掙紮地從地上爬起來,卻不敢再次靠近,不知道是因為吃了剛才的苦頭還是被李恪身上散發的凜冽氣息震懾到。
和李恪的幾次接觸,夏目早已認定了他是個安寧清雅的人,還是頭一次感受到他身上那種高高在上,讓人不敢造次的王者氣息,一時竟因震撼而久久回不過神,連該先幫他解開繩子都忘了。
“我並非你要找的超能力者,所以別再我身上費時間了。”
明明是溫文儒雅的人,深黯的眼眸此刻卻有種堅韌的傲然之氣,讓D博士尊畏得說不出話做不出下一個動作。
離開這座實驗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六月初的半夜被風吹到,冷氣穿透了骨頭,夏目在結實地打了個噴嚏後下意識地抱住了雙臂猛搓,寒毛卻仍是豎得雄赳赳氣昂昂,突然,一股暖意包圍了她。
呆愣地看著脫下白襯衫露出紫色T恤為自己披上的李恪,夏目感覺心跳一瞬間失去了它應有的頻率,咚咚得像要從喉嚨跳出來。
“雖然有點髒,但至少能擋寒。”
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邊響起,這一刻,或許天下沒有一個女孩能不動心。
後來夏目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對這個人有邪念的,隻是當她發現時,名為李恪的種子已經在她心裏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也許就是這一刻吧,傳說,愛上一個人往往隻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李恪白皙的手臂上有著優美的肌肉線條,左手腕上仍舊綁著那條紅色手帕,夏目開始以為是時尚的搭配,但見的次數多了才猜測,也許是有著什麼重要的意義。
“它很重要嗎?”
見她指著手帕問,李恪搖了搖頭。“不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將它綁在手腕上,隻聽淩紹說他第一次見到昏迷的他時,這條手帕就綁在了那個地方。後來的很長時間,他都想不出答案,可是心裏卻有種莫名的情感,它對他很重要。“上麵有條傷痕,大概是誰幫我包紮的。”
“呃?”眨了眨眼,因為他臉上的迷茫讓夏目猜測,“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包括我是誰,都沒有任何的印象。”似乎感覺到她的情緒,他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後轉開,說,“真的無妨,不用想得太深刻。”視線注視著遠處,但表情再淡然都掩飾不了孤寂。
夏目看在眼裏,那些話一字一字地印進她的心裏,彷佛灌了鉛似的,墜得她的心一個勁兒的沉下去。不對呀,她怎麼會讓一個才認識了一個月的男生影響了自己的心情,不妙,她可是發過誓高中不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