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恪是接到醫院的電話才知道秦漫妮出了車禍,在路邊等taxi的時候又接到了葉真希的電話。
“夏目出事了,現在在警察局,李恪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秦漫妮車禍,夏目進警察局,為何兩件事同時發生如此巧合?“秦漫妮的車禍是不是和夏目有關?”
“你怎麼知道?雖然很多路人說是夏目推她到馬上中央,可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夏目很想見你,所以請你過來。”
短暫的停頓,他歉意地開口:“……對不起,我要先去一趟醫院看看秦漫妮的情況。”隻有去過醫院向另一個當事人了解情況後,才能真正的幫到夏目。
李恪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秦漫妮腿上打著厚重的石膏坐在輪椅上,被護士從醫療室推出來,本來沒精神的臉看到他的出現,馬上笑靨如花。
見有熟人來探病,護士就把人交給對方,自己忙去了。
“你來看我,我好開心呀!”
對她安撫性地微笑,李恪才詢問:“醫生怎麼說?”
“估計要一兩個月,具體還要看複健的效果,李恪,我好怕,你說我會不會瘸了,以後都走不了路了。”一想到以後再不能穿漂亮的高跟鞋,再不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大小姐慌張得不知所措,緊張地抓住李恪的手。
沒有掙開她的手,這一刻的秦漫妮不是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她在李恪眼裏隻不過是個無助的女孩。
“醫生既然都說了不會有事,所以放心吧,無需多想。”看她情緒有些穩定下來,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提到了夏目,“夏目現在在警察局,有目擊者說是她把你推到馬路上的?”
“幹嗎,你不相信啊?”
“並不是,我隻想了解真相。”
“真相就是她不守信用拒絕了我的委托,還要跟我爭你,然後我們就在街上吵起來了,最後她就把我推到馬上中央了。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想我不要控告她故意傷人罪?”
“或許,她並不是有意的。”
“什麼嘛,難道街上這麼多人看著都說謊呀!”秦漫妮明顯聽出李恪對夏目的關心與在意,原先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但是這一次她卻聰明得不發作。“我知道其實在你心裏,夏目比我重要……好,既然這樣,我不控告她。”
李恪沉默的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吃驚,秦漫妮看在眼裏,說:“這不代表我不討厭她,我是看在你的份上,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想讓你開心。”
“……謝謝。”
雖然她大方地答應不控告夏目,但是李恪清楚,她是想讓他欠她人情。
果然!
“那現在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可要對我好一點。”
沉默地點頭,他推著她進了病床。
警察局裏,夏目的眼睛幾乎黏在了門口,葉真希在念了很多次無果後,恨鐵不成鋼地放棄了。
千萬別和戀愛中的人講理,那是浪費口水。
“老大,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怎麼幫自己開脫吧,如果秦漫妮惡毒點控告你的話,那就完了!”
其實相田徹知道,雖然他擔心夏目不假,但更因為直到現在夏目還隻想著李恪而不是滋味。對於喜歡的人的獨占欲,誰都一樣。
“清者自清,我根本就沒有推她,怕什麼。”
因為夏目不以為然的話,淩紹的嘴角勾起散漫的笑,他笑她的天真,別說街上有那麼多人作證說是她推了秦漫妮,即使沒有,以秦漫妮家的有錢程度依舊可以顛倒是非黑白,整死她。
“你傻啊!”葉真希一巴掌拍在夏目頭上,“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知道不?而且李恪先去了醫院而不是你這裏,在情場上你依舊輸人了。”
“喂!”夏目不滿地抗議,“你能不能別說得這麼直白!”聽說李恪跑去醫院,雖然理智上她覺得合情合理,但是情感上來說,她已經大受打擊了,她就不能給點安慰嘛!
“你呀……”
葉真希還想繼續念,卻因為夏目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而意識到應該是某人出現了,轉過頭,果然看到李恪從走廊另一頭走來。
“可以走了,秦漫妮說不會控告你。”
“那你相信我沒有推她嗎?”
李恪注視著她的笑臉片刻,有點惆悵的無奈,關鍵不在於他相不相信她,而在於今天她的行為畢竟是魯莽的,如果秦漫妮執意要控告的話,故意傷人罪這一條就足可以毀了她的一生。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
在聽到他這麼說時,一瞬間僵在夏目臉上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難過。
自己最喜歡的人竟然不相信自己,世上還有比這更覺得委屈的事嗎?
“謝謝你幫我向秦小姐求情。”
她冷著張臉,生疏地道謝,然後徑直走出警察局。李恪這才意識到她似乎誤會他的意思了,在接收到淩紹“越早解決越好”的眼神後,馬上追了出去。
葉真希一把拉住想緊跟其後的相田徹,說著別摻和,卻沒注意他欲言又止的矛盾表情。所以到最後,相田徹也沒能問出“老大他真的是同性戀,他喜歡男生?”這樣的話,繼續一個人無止盡地糾纏。
能感覺他一直跟在身後,夏目卻故意不回頭也不停下腳步,雖然假裝生氣這一招有點爛,但至少她可以知道其實他是在乎她的。
以前夏目總是覺得不會像一般的女生那樣,因為一個男生的說話舉動而起伏心情,現在她才知道,在愛情麵前,再強大的人都很平凡。她,沒有比誰特殊。
“好了。”
手腕被追上來的人抓住,她隻能被迫與他麵對麵。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