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自然便是牧吾,隻是此時的他狀態倒是有些詭異,臉上滿是密布的玄奧條紋,就是連一隻在暗中靜靜觀看的胔鼠都是不知其所以然來。紅的可怖的雙眼映射著像是能夠食人的光芒,身上本來深藍色的靈力已經變得有些暗淡,隱隱的有些血紅色的物質殘雜其中。渾身上下,一陣陣強悍的氣息散出,將周身四處的原本綠意盎然的植被吞噬成了一抹枯黃。
看著眼前的牧吾,離齊眼瞳一陣收縮,以他自小便時呆在這空桑山脈的閱曆哪裏會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能將自己無聲息的轉移,這種實力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比之不過,今天如果弄不好,說不定自己就回不去了。
吞了以一口唾沫,強裝鎮定的道:“嗬嗬,果然是隊伍中年齡最小的強者,不過看來小哥還是深藏不漏。聽手下報告過,你地修煉天賦很好。”離齊抽搐著臉,微微一笑,聲音盡量放得很平緩。
“嗬嗬,剛剛怎麼不這樣說?”瞥了一眼笑容看似溫和的離齊,牧吾淡淡的笑道。隻是臉上黑色的條紋在笑容的映襯之下越發顯得不懷好意。
此時離齊早已是將自己的父親罵的狗血淋頭,在出來之前,這離戎告訴他,隊伍之中隻有巫怡岑一個人尚且修為高一些,其他人都不足為慮,可是現在看來,情況並不是如此啊。
“我父親是沈天境高手,一直對像你這樣的高手稱讚有加,而且一直在在招收資質如你這種天賦傑出的食客,待遇很是優厚,畢竟一個人在空桑山脈,可隨時有著生命危險,有人照料,也是很好的。”沒有計較牧吾的言語,離齊含笑道。
聽著離齊這種將威脅和拉攏意味頗濃的話語,牧吾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笑道:“嗬嗬,抱歉,本來你的提議讓我很是動容,畢竟在這天風大陸除了十大門派之外,能夠有一個強者做靠山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事情……”
離齊一定有門,頓時嘴巴像是狗嘴一樣笑著嘻哈的點了點頭,剛要開口稱讚,便是被牧吾接下來的話給夜了回去。
“但是我剛剛決定以後要養成一個在你看來可能不怎麼好的習慣,就是凡是威脅過我的人,我都都不會放過,何況,而且對於你這種臨死還想要威脅我的,就更加不能。多以,讓離少爺失望了。”
“嗬嗬,沒關係,日後小兄弟若是相同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父親的大門隨時對有潛力的人敞開。”離齊無恥的直接過濾掉了牧吾口中的殺意,到現在為止,他都是不相信牧吾剛對他動手,因為牧吾身上的氣息雖然詭異,但是充其量也隻是鹹天境,而他父親離戎,卻是貨真價實的沈天境,他不相信有人會不怕死。而且,現在他也隻是在拖延時間,他知道,這麼大的功夫,自己的家將們肯定會沿著痕跡找來,到時候,他就安全了。
“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可惜……”牧吾此時哪裏會不知道他的意圖,隻不過,在這種詭異的狀態下,什麼事情又能逃脫他的感知?
“碎虛之地印!”
隨手朝著來前的洞口摔了一記印決,眼睛連看都沒看的便是徑自走向了已經陷入迷離的巫怡岑,蹲下身子,將那被離齊撕裂的上衣撫平,手指碰到她那柔軟的酥胸之時不自然的抽出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是右邊的堅定,絲毫沒有情感般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改在了上麵。然後指尖點在其胸部的天池穴,靈力透出,帶著侵略性的將這個穴位封住。這裏是心口血液的近路,牧吾詞句是在阻止那蟾蜍香酥粉的藥力擴散到心髒。
“嗯哼……啊?”巫怡岑在迷亂之中逐漸的清醒,睜開眼睛也是被此時的牧吾嚇了一跳,然後雙手猛然抱緊胸部,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牧吾的外胎已是改在了自己身上。
“放心,這人今天出不去的。因為他必死!”牧吾看了看滿臉恐怖的離齊。
“撲騰!”
“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曾經說過,不怕我出事,因為隻要我死了他立即便可以知曉凶手是誰!哼,他可是沈天境的高手。”
牧吾的聲音還未落下,離齊的身體便是癱在了地上。單手支著地麵,另一隻手顫抖的指著牧吾。
“不要,他父親是沈天境的強者,若是你殺了他,那……”巫怡岑憎恨的看了一眼癱軟的離齊,這會的他哪裏還有什麼離家少爺的樣子,簡直比之流浪落魄的乞丐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