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這刻太女看起來特別靜淑。
十裏清香,淨幾明窗。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好酒不能與人享,獨飲亦惆悵。
“以後想喝酒的話可以叫上我,這酒我喜歡。”我搖晃著空酒杯,對太女笑道。
“我有表露得那麼明顯?”太女替我添上了酒,跟著笑道。
“不,這是女人的第六感。”我一飲而下,然後用袖子擦淨嘴角。
“第六感?那隻是碰巧。”
“至少至今都沒有判斷錯誤過。”
“蘭兒……”
太女一語未了,隻聽廂房外有人喊聲:“主子。”來人是尚如治。
太女頓了半會,擱下酒杯:“這良辰美酒,怕是隻能放到下次繼續了。”
我笑道:“我還想在這多呆些時候,你有事就先走。”
太女看了我一眼,爾後起身道:“恩。”
雖然難得的雅興被擾,但一個人獨自飲酒,這樣的時候卻是不曾有過,倒也愜意。
愜意自得,可惜並沒有維持多久。
飲酒一半,門倏然被打開,然後又被輕輕地掩上。
我抬起眼定睛一看,三個女人。
而且,尖嘴猴腮模樣的就是昨夜那名紈絝女人:“果然是你!哈哈,這下可被我們找到了!”
我對著她們淺笑道:“是上次的教訓不夠嗎?若是我,我一定會多找幾個人過來。”
話落,躍起身,用折扇分別在她們的後脖子處用力一打。
眼見三人就勢倒地,我沉聲道:“滾。”
“姑娘饒,饒命啊,我們這就滾……”瘦癟女人雙手抱頭地轉身欲出門。
誰料,不下一會兒,眼前一模糊,冷不防地吸進了些奇異的粉,連忙捂住鼻子,打散粉末,三人卻已經跑到了門外,門還被關住:“哈哈哈,門被我們鎖上了,本小姐還會告訴老鴇說你們走了,你就在裏麵欲.火焚身而亡吧!!”
欲.火焚身?這麼說剛才那些粉末類似春.藥?嘖,門被鎖,看來隻能跳窗了。
我稍一動,才發現全身都使不上力氣,慢慢地開始口幹舌燥起來,最可怕的是下身漸漸有一股不明的燥熱在翻騰。
我愕然,一般春.藥不都是至少半刻才起作用嗎?為何這麼快?
莫不是因為方才喝了那點酒,藥效才會發作得這麼快……
跳窗無望,在施不了輕功的情況下,恐怕躍下去也隻會粉身碎骨。
太女剛走定是有事,不可能再回來。
然後,按那三個女人說的,也不會有人知道這裏還有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下,恐怕我真成了密室困獸,一隻發情的母困獸。
明明是秋涼時節,但全身卻不停地在發熱泛紅叫囂。
爾後,迷失思想混亂之餘,直到發現自己潛意識地已經將領口大大扯開,還潛意識地呻吟幾聲時,我才驚愕得稍微清明了些。
不行,太渴了,太難受了,好像觸摸冰涼的東西……
艱難地撐起身子站起來,打算走到桌前飲幾口水時,卻聽得門外敲門聲響起。
然後,是那溫潤好聽的嗓音:“汝兒,是汝兒在裏麵嗎?”
我連忙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蘇格,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他又是怎麼找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