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燭光(1 / 2)

在幽暗地域很少會看到燭光,精靈們不畏懼火,卻很討厭火,這和他們在地麵上的表兄如出一轍,如果需要光他們寧願使用能發出熒光的幾種覃類。那些通行於地表和地麵之間的商人們更喜歡使用油燈。在地下,這種蠟質發出的橘黃色的光非常的少見。而且僅有的幾次都和巫師們能扯的上關係。

“分散。”“隱藏。”“接近。”“戰鬥。”沙克連續做了幾個手勢。精靈們把蜥蜴安撫在此處,悄悄的前進。柔軟的蜥蜴皮靴子吸收了他們的腳步聲。這是個很大的洞穴,巡遊者們紛紛潛行到洞穴四周的隱蔽處,艾裏納斯也慢慢的潛伏進洞口的一塊岩石後的陰影裏,橘黃色的光包裹著周圍。他悄悄的露出雙眼,在洞穴的中央看到兩團黃色的跳動的火焰。火焰燃燒在兩根三指粗的紅色蠟燭之上,在蠟燭的上方安放著一座大約兩尺的黑色的裸女神像。神像仿佛是一位女性,她的麵容輪廓深刻,身材嬌好。高舉右臂,左手纏繞著毒蛇狀的長鞭蜷在胸前。雙眼上鑲嵌著兩顆紅寶石,在燭火前放射出妖豔而美麗的紅光。

一個黑暗精靈的女性跪拜在神像前,她身上披著一件暗紅色的長袍,長袍鑲著黑色的邊和花紋。幾個精靈和矮人伏在她的身後。女精靈手中握著一把蜘蛛狀的長匕首,蜘蛛的八隻腳向上彙集成了黑色的鋒刃。她應該是某個神的牧師。

女精靈的麵前綁著一個金黃色頭發的女孩,她是一個人類。艾裏納斯在商人那裏看到過人類。即使按精靈的標準來看這個女孩也稱的上美麗。這個女孩被綁著雙手仰臥在女精靈麵前。女孩雙眼緊緊閉著。她的身下畫著用炭精和閃石畫成的魔紋。

女精靈帶領他人祈禱著,念著艾裏納斯聽不懂的咒文。“是異教徒。”艾裏納斯摘下了短弓,他的短弓是用牛頭人的雙角製成,強勁而有力。艾裏納斯默默抽出了一隻箭,他對自己的箭術也很有自信。

紅袍女精靈祈禱了一陣,用手中的蜘蛛匕首在女孩的手腕上一割,黑色的鋒刃在女孩手上割開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流向了魔紋。橘紅色的燭光在鮮血的映照下變的血紅。金發女孩的睫毛微微一動,她沒有掙紮,但是艾裏納斯能感覺到女孩的痛苦。他把手裏的箭對準了女精靈。

神像雙眼的寶石更加的血紅,放射出妖異光。這一刀割的並不深,但不知是咒文的力量還是匕首的原因,女孩的血液沒有凝固。洞穴被燭光照的血紅,沒有信號傳來,艾裏納斯很想射出手中的弓箭,但長期受到的訓練讓他動彈不得,他眼睜睜的看著女孩流盡了血。女精靈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舉起匕首,在女孩的心髒處猛的一插。

“獻給蜘蛛神後。”女精靈高喊。“我把她獻給您。請您賜予我光榮。”她的麵容因為興奮而扭曲,眼睛裏閃著光芒。

“蜘蛛神後!”女精靈大喊了一聲。兩隻蠟燭突然爆發出猛烈的閃光。艾裏納斯本能的閉上雙眼,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強烈的亮光。一聲哨聲響徹洞穴,這是巡遊者攻擊的訊號。艾裏納斯憑借剛才的記憶把箭射向紅袍女精靈的所在,沒有女精靈的慘叫聲。艾裏納斯增開眼,那個女精靈和神像都已經消失不見。剩下中了箭的人在慘嚎,沒有停止的訊號,巡遊者們安靜的把箭一隻又一隻的射向洞穴中,直到哀號聲停止。

蠟燭早已經熄滅,洞穴中滿是鮮血流淌出顯示的暗紅色。巡遊者們從隱藏處紛紛現身,他們的臉上顯示出狂亂的興奮的笑容,他們在呻吟的傷者身上補刀,翻弄著死者身上的戰利品,有些還在為自己沒有使用手中的長劍和彎刀而遺憾。

“是蜘蛛神後的牧師。”沙克說。他和阿朗索是除了艾裏納斯之外僅有的保持冷靜者。“她從哪兒找到的祭品?”

“應該是地麵商隊的人。”阿朗索回答道。“看她的衣著應該是最近的那一批。在附近應該能找到其他的屍體。”

“看來牧師感覺到了我們,很敏銳的感覺。她很受蜘蛛神後的寵愛。”沙克把那兩隻粗蠟燭拿在手中。“真諷刺,這一定是那批商隊帶來的貨物。”

“我們得看看那孩子。他應該還是第一次殺人。”阿朗索提醒到。“好象他很受打擊。我看不出他在高興。”

艾裏納斯在女孩子的屍體前看這女孩宛如熟睡的臉沉默。他有點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一些放箭,但他出生以來所受的訓練在不斷告訴他,“你是對的,你做的完全的正確。這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他很好。我們有太多狂熱的戰士了。冷靜比任何技巧都難以學習。很高興我們不用交他這一點。”然後沙克向艾裏納斯問道。“你幹掉了幾個?”

“我瞄準了那個女牧師。可是因為閃光我找不到她。”艾裏納斯鼓起勇氣回答道。“我隻差一點就可以射中她。”

“差一點和差很多有區別麼?”沙克嘲笑道。“就是說你一個也沒有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