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取其他人生命?殺生?”艾裏鈉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他一時分辨不出這些有什麼區別。
“從第一課開始,我所有的教導都是讓你想辦法殺死對手而不被對手殺掉。”沙克教導他說。“你每天學習各種知識和技巧,你學會了如何在洞穴中生存,如何辨別方向,分辨可實用的覃類和動物。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怎樣伏擊對手,怎樣設置陷阱。學會了使用武器,使用雙劍,使用短弓。這一切你學習的非常好,但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怎樣麵對你的敵人。”
“你盲目的學習這一切,甚至把這當成是一種遊戲。”沙克繼續說。“當你遇見弱的對手,你可以很輕鬆的取勝。但當你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時,這會要了你的命。”
“我沒有把這當成遊戲。”艾裏納斯大聲的反駁。“我能認真對待每一個對手,我也不害怕危險。”
“好吧。那我問你。”沙克緊盯住艾裏納斯的黑色雙眼。“在上次的巡遊,當你獨自麵對地蠍時候,你害怕了麼?”
“我沒有害怕,即使是最大的那隻我也不害怕。”艾裏納斯回盯道。“我不害怕任何敵人。”
“哈哈哈。每個人都會有恐懼。”沙克笑道。“當你麵對強敵時,你感覺到了興奮麼?或者心中充滿了想用手中的劍結果這大爬蟲的想法。切斷它的肢體,劈開它的甲殼,刺入它的身體,讓它的鮮血鋪滿地麵,然後從中體會到快樂。你有這種感覺麼?”
武技長的話讓艾裏納斯困惑和迷茫,麵對地蠍時他隻想著戰鬥,卻沒有從中體會到如此的感覺。
“很好,看起來並你沒有嗜血。恐懼會讓人興奮,狂熱的嗜血則會讓人忘記疲憊,也會讓人失去冷靜。在戰鬥中失去冷靜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麵對地蠍子時,你把它當成對手,當成敵人。思考學習過的各種技巧,想著如何殺死它。這就是一個戰士在戰鬥時應有的狀態。”沙克接著問。“那麼當你麵對的是一個人類時候,你知道他是邪惡的。他無惡不作。你還會這麼做麼?”
“我會殺了他。”艾裏納斯大聲說,他的聲音足夠堅定。
“如果你麵對的是一個和你同樣的精靈。他邪惡而殘忍。你會怎麼做呢?”沙克追問道。“和你同樣的黑暗精靈。”
略微有些猶豫,艾裏納斯還是堅定的說。“我同樣會殺了他。”
“那麼麵對那些瘋女人的信徒時你做了什麼?我知道你的能力,不要用拙劣的謊言來搪塞。”沙克問。“你為什麼猶豫不絕。從始至終你的箭根本沒有出手。”
“我隻是……”艾裏納斯期期艾艾的說,“我隻是慢了一點。”
“你在猶豫,因為你覺得殺死的是和你一樣的同胞。”沙克斥道。“你可以冷靜的麵對大地蠍,但你不能冷靜的麵對和你同樣的一個精靈。甚至矮人你也沒有辦法。可是,在這地下世界中最可怕的對手永遠都不是那些野獸和爬蟲。而是同樣的智慧生物。你要知道一點,敵人隻是敵人,你不需要去了解對方的經曆來確定是否出手。一個士兵所需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殺死對手。不管對手是一個蘑菇,一隻爬蟲,一個矮人或者和你同樣的黑暗精靈。麵對對手,拔出你的劍,刺進他的喉嚨,這就是你需要做的。”
“麵對敵人,殺死敵人。大地蠍可不會管你是否善良,這就是地下世界的生存法則。”沙克用手揉了揉艾裏納斯的腦袋。“我年長你幾百年,經曆了太多的事。想的太多的戰士不是陷入瘋狂,就是回歸死亡。”
“慢慢想一想,年輕人。這個答案不一定正確,但至少暫時你沒有更好的答案。有時候這會救了你的命。”沙克離開了艾裏納斯,他想讓這年輕人獨自的呆上一會。
艾裏納斯陷入了思索,到底手中的雙劍該怎樣使用。他不覺得沙克的話完全正確,但是又找不到地方可以反駁。“也許,聽從沙克的教導才是正確的選擇。”艾裏納斯自言自語道。“他是最強的。”
奧布萊恩的中央高塔中,斯坦?範甘帝斯大牧首正在房間中思考,隻有沃科侍衛長垂手侍立在他的身邊。大牧首緊緊閉著雙眼,時而喃喃自語,時而緊皺眉頭。在地下,熒光覃每開合一次就等於過去了一天。而現在,熒光覃已經完全閉合。
過了許久,大牧首睜開雙眼,他的眼中充滿疲憊。、但是隻要麵對外人,大牧首永遠是精力充沛的。
“沃科,去把佩頓找來。”大牧首吩咐道。
“好的,霓下。”沃科應道。他慢慢的退出了房間。過不多時,沃科帶著另一個身著黑袍的精靈來到了大牧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