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孫地王說,白骨丁以前在“地龍幫”裏麵混,和巴旦一樣是個秀才。我想以他的能力,不應該隻是一個秀才,他左手腕總是纏著一塊白布,裏麵應該是一個“地龍幫”的印記,可是後來為何不混了呢?離開古寨,白骨丁說那些人把阿真藏在峨眉山。進入峨眉山的時候,白骨丁告訴我,我們就把自己當做遊客,別的先不要多想。我問他阿真是被什麼人抓走的,他卻怎麼也不肯回答我,這讓我有些不肯相信他了。
峨眉山分為大峨、二峨、三峨、四峨四個主峰。在峨眉主要的旅遊景點走一圈後,他帶我偷偷離開我們的旅遊團。一路上他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誰發現了似的。走入四峨的深山裏麵,遊客漸漸地變得少了許多,最後隻剩下我和白骨丁兩個人。峨眉山雖然很出名,但有些地方還沒有開發,白骨丁專門往這些地方走。這裏的路走起來可不是一般地艱難。走到一個小山坡上,白骨丁突然坐著不走了,說要等天黑。他比我更了解馱屍人,但求阿真平平安安。
夜幕降臨,峨眉山燈火闌珊,熱鬧的旅遊景點始終熱鬧,不熱鬧的地方慢慢地變得僻靜起來。白骨丁站了起來,對我笑了笑說:“想知道馱屍人是怎麼交易那些從古墓裏麵馱出來的屍體的嗎?”
按照白骨丁的說法,馱屍人大部分都是把屍體賣給一個叫“養屍堂”的組織。想到“養屍堂”,我把“養屍堂”堂主白藥師給我的名片拿出來看了一眼。“養屍堂”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製藥組織嗎?白藥師說他是骨藥師,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骨藥師”這個職業,他們到底是怎麼利用屍體的?比起馱屍人,“養屍堂”顯得更神秘一些。
我跟著白骨丁走進一個山穀裏麵,山穀四周都是陡峭的石壁。這種地方草木繁茂,稍稍留心的話,不難看到地麵上有人走的腳印。白骨丁跟我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馱屍人和“養屍堂”交易的時候都喜歡選擇人多熱鬧的地方進行,諸如鬧市、旅遊景點、賽場、商場等等。
進入山穀後,白骨丁吹了幾聲口哨。我聽得出他的口哨頻率是一長兩短來回三次,哨音停止,前麵的一個石壁裏麵突然出現兩道很長的影子。一個聲音喊道:“屍點子在點子上嗎?”
白骨丁回複一句:“屍點子不在點子上,但在屍點子的後腦勺上麵。”
石壁後的人聽了白骨丁的暗號後走了出來。我暗暗發笑,這算是什麼暗號?
從石壁後麵走出來的兩個人長得很高,一米九左右,高大的身軀完全把我和白骨丁的身形覆蓋了。
看到我們,兩人頓時做出一副警惕的樣子:“你們不是馱屍人,你們想幹嗎?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的暗號?”
“你們是‘養屍堂’的嗎?叫你們的堂主白藥師出來見我。”白骨丁叫道。
“你算個什麼鳥?”來人根本不理白骨丁。
“你去說有個叫白骨丁的人想見他。”白骨丁剛剛說完,大漢就一拳把他擊倒在地。
他吭了幾聲就暈過去了,我趕緊過去扶起他。
大漢走到我跟前,一隻大手把我提起來,說:“你們私自進入我們養屍堂的禁地,還想活著出去嗎?快點說,是誰叫你們來的?”大漢怒目圓瞪,拳頭舉到我的眼前。我伸手把白藥師在老家給我的名片遞給大漢,兩個大漢看到名片後相視一笑,把我放了下來,大漢客客氣氣地跟我說:“想不到你是我們的貴客,小兄弟,剛剛不好意思,你多多包涵。”一個大漢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我往石壁後麵的一個洞門走去,另一個大漢則扛起白骨丁往山穀外麵走去。我想問他們要怎麼處理白骨丁,但是不敢多嘴。我也幫不上忙,把阿真救回來再說。
進入石洞後我大吃一驚。洞內燈火明亮,還裝了電線。看到阿真坐在餐桌前吃晚餐,我感到一陣莫名其妙。我喊阿真的名字,阿真竟然呆呆的沒有回答我。等我來到餐桌前,阿真才輕輕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陪阿真用餐的正是白藥師,他們就像一家人似的。
我叫阿真:“阿真,快跟我離開這裏。”
“才來就想走嗎?不一起吃晚餐嗎?”白藥師嗬嗬一笑。
“為什麼抓走阿真?為什麼要害我們?”看著這個心懷鬼胎的白藥師,我氣不打一處來,真想上前把白藥師活活掐死。
“不帶走阿真,你又怎麼找上門呢?我雖然給了你一張名片,但隻怕你早已經忘記我了。巴郎小兄弟,我們有話好好說,比起那些厚著臉皮跟在你身邊的家夥,我可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我怕你被人騙呢。”白藥師說完之後喝了一口湯。餐桌上麵的菜肴很豐富,地地道道的十幾個極品川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