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裏確實跟史書描述的‘廩君王墓’差不多,石虎藏身,密不透風。嘿嘿,這些白虎雕刻得獨具匠心,石材用的是黑白灰相間的蛇紋岩,自然形成的條狀斑紋與虎紋非常相似,太完美了。而且石虎的虎口、虎眼和虎耳都塗著朱砂,與真實老虎無異。”阿真在一邊說著。我瞟了她一眼,她高中就輟學在家幫巴旦做農活,怎麼感覺她懂的東西比我這個研究生畢業的人還多。我出來念大學到工作這些年,阿真在家到底做了些什麼?這些會是巴旦教她的嗎?巴旦是不是太偏心了?唉!可是平日裏巴旦對我比對阿真還好。
“老白,你想幹嗎?”我們正仔仔細細觀賞墓室的時候,老丁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我們回過頭看去,老丁的胸口被白藥師捅了一刀,血流滿地。他跪倒在地,怒視著抓著刀柄用力攪動刀子的白藥師,麵色痛苦,雙手握著胸口插入的刀,嘴巴想罵幾句卻直吐鮮血。
“老白,你……”我們都被嚇住了,白藥師猝然出手,太狠了。
“虧你是我的門徒,竟然想害死我。”白藥師對著倒在地上、胸口鮮血汩汩直流的老丁啐了一口後,揮手將墓穴裏麵點燃的蠟燭全部吹滅。
蠟燭熄滅後,白藥師打亮手電筒,他顯得很憤怒。躺在他腳下的老丁已然慘死,白藥師還上去踩了幾腳。聽他的意思,這老丁好像是他的門徒,可是老丁哪裏想害死他呢?難道是蠟燭?完了,白藥師屬於“焚香”一派,這麼說來,老丁也會製造毒香製造蠟燭。看著白藥師,我愣愣地說:“老白,我們……”
說到這裏時,我身邊的胡工“撲通”的一聲摔倒在地,好像暈過去了。緊接著阿真也頂不住了。她暈倒之後,我也搖搖晃晃,腦袋沉痛,眼前的白藥師瞬間變得模糊,剛想問清楚,人卻暈倒了。過了一會兒,我感受到一陣清流的涼爽,連忙睜開眼睛,哪知道剛睜開眼便看到白藥師的一張臭臉。我腦袋昏沉,身體酸麻,胡工卻笑嘻嘻地跟我說:“小巴哥,你總算醒了,老白說你中毒太深,我還以為你要掛掉了。”
“屁話,我好好的怎麼會掛掉?”我罵了一句。
“嗬,你不知道你險些就死掉了嗎?害我還瞎擔心。”胡工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抬起頭向四周看了一眼,現在我竟然跟白藥師、胡工、阿真同坐在一條船上。船顫顫地開動著往前麵走去。四周水花四濺,左右一看,兩岸懸崖峭壁,青蔥嶙峋,奇峰突兀,峭壁屏列,綿延不斷,雲煙繚繞。我們這是在哪裏?我坐起身子往前麵看去,前麵河流緩緩流動,水麵上流動著不少的雜草、垃圾、木塊,流水曲折,河灣眾多,看上去非常驚心。
“老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出聲,我隻有問了。
“這裏是巫峽。”白藥師嘿嘿一笑,說道。
“啊?怎麼跑這裏來了?”我著實嚇了一驚。
“記得武落鍾離山嗎?我險些死在那裏,那個老丁啊!他其實是個叛徒,巨川集團的熊霸川花錢把他給收買了。他把我們帶到‘廩君王墓’,騙取了我們的信任,其實是想利用有毒的蠟燭殺死我們好奪走所有的‘圖騰石’,還好老白神機妙算,關鍵時候殺死老丁將我們救出來。”胡工繪聲繪色地跟我描述著。
“那麼幹嗎跑這裏來呢?”我更是不解了。
“‘虎圖騰’已經從‘廩君王墓’裏找到了,九枚‘圖騰石’已經集齊,我們當然是來找‘饕餮殘骸’。”坐在船頭的阿真說道。我有些暈了,難不成“饕餮殘骸”會在巫峽這裏?白藥師在珙縣玫瑰山莊的那間住房中好像讀懂了三張殘圖的拚圖。地圖指示“饕餮殘骸”在巫峽嗎?想到這個,我有些亢奮,好像離目標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