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夜色籠罩著原野,遠處的喧囂瞬間結束,留下這邊的佐尹和科利爾匆匆往前趕著。
“要是伊莎貝爾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宰了你。”科利爾說著狠話。
“能別說這些了嗎,現在救人要緊。”佐尹很不喜歡科利爾說這種話。
是啊,誰希望發生壞事呢?
“還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把他領到這鬼地方來,她怎麼會這麼晚了一個人失蹤。”科利爾不依不饒。
而且也不對啊,伊莎貝爾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走開。這裏麵必有蹊蹺,科利爾越想越不對勁。“是不是你欺負她了,她才走的。”
“你說什麼呢?誰欺負她了?”
“你不欺負她怎麼會走掉?”
我現在是有口難辯了,救人要緊,我不和科利爾爭論了。佐尹心想著,不由自主停下腳步,他要騎上獨角熊去追。
“你還想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說著科利爾就抓住了佐尹的衣領,不讓他走。
佐尹隻好哄他,讓他跟自己一起騎著獨角熊去追,這樣快些。
然而獨角熊並不喜歡科利爾,別說科利爾還沒答應跟佐尹一起騎它,就算騎了,它也不一定答應。
平時的妒忌加上現在伊莎貝爾失蹤這個事情的刺激,科利爾更是氣憤了。
他也不答應騎獨角熊,也不讓佐尹走。
擔心伊莎貝爾真的失蹤了,佐尹一把甩開科利爾,騎上獨角熊,徑自走了。
科利爾哪裏是佐尹的對手,這一摔,可不得了,本來是一瘸一拐的,變成了兩條腿都瘸了。
追到河邊一處腳印多而雜的地方,佐尹停了下來。
河水反射出一些淡淡的光芒,照的周圍有些亮氣。
“伊莎貝爾,你在哪裏?”他扯破喉嚨喊著,卻隻能聽到一絲自己的回聲。
在河水衝下的一個水灣裏,他找到了伊莎貝爾的一隻鞋子。
把這隻鞋子裝好,他義無反顧的上了獨角熊,要追到草原去。
估計是時間太晚了,獨角熊載著他突然朝哈拉圖村的方向跑了。
沙漠上跑起來比草原費力,但是獨角熊卻很輕鬆。
佐尹不停發出命令讓獨角熊停下,它就是不停。
發命令沒用,佐尹就用拳頭打,用腳踢,也沒用,隻能任由這野蠻的畜生載著任性地奔馳著。
不消半個時辰,他就到了哈拉圖。
艾倫長老已經在他家等候了多時,佐尹硬著頭皮進了屋子。
關於伊莎貝爾的事情還沒講完,艾倫長老正捧著那隻鞋子傷心。
科利爾的家人又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先是他母親科斯塔人還沒來,聲音已經進了屋。
然後是科利爾母親琳達,哭哭啼啼的跑進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佐尹才知道鬧大了。
“別哭了,哭有什麼用,哭能把你兒子哭回來嗎?我們英雄部落的戰士,不會那麼懦弱。”艾倫長老穩住了大家的情緒,嚴肅責備了琳達。
一時間佐尹家的小屋裏突然安靜下來了。
大家都沉浸在失去親人,朋友的悲痛中。
佐南見自己的兒子沒了主意,和科斯塔商量了一下,決定號召人馬出去沿著界河找一找兩個孩子。
還是艾倫長老身經百戰,計謀多些。
他下命令兵分三路,一路由佐南帶著越過界河找獸靈部落談判。
第二路由科斯塔帶著到界河沿岸搜索。
第三路佐尹帶著年輕士兵潛入獸靈部落營地外,觀察情況打探消息。
救人要緊,大家分頭出去準備好,就點上火把出發了。
話說那一頭,伊莎貝爾傷心的一個人沿著界河走。
本以為那蠢貨木頭佐尹會追上來帶著自己甩開科利爾回哈拉圖,沒想到這佐尹不僅是根木頭,還是個鐵石心腸,自己走了那麼遠,他也不來追。
索性一生氣,她就越走越遠。
未料到,下午,何橋狗正帶著手下的士兵去哈拉圖附近刺探了情報,把哈拉圖的一舉一動、擴建情況都記下來。
辦完正事帶人準備回草原營地時,恰好在河邊發現了獨自走著的伊莎貝爾。
這姑娘,何橋狗也隻是聽過,遠遠的看過。
今天意見真人,還長的真不賴。
於是手無寸鐵的伊莎貝爾就成了他的俘虜,被她強行拖上雪獅,綁回了獸靈部落。
何橋狗的父親何司獰本也是個老色鬼,所以剛看到伊莎貝爾時,差點動了心。
偏偏伊莎貝爾又被何橋狗的巫婆奶奶看見了,老人家一看這姑娘,就打心眼裏喜歡。
再反觀何司獰的心思,老巫婆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晚上大家休息了,老巫婆跟何司獰語重心長的聊了起來。
無非是何橋狗從小是個沒媽的孩子,長到這麼大年紀了,同齡人都結婚了,他卻連個媳婦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