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揚唇,笑顏溫和,反問道:“施主以為呢?”
他咬了咬牙,盯著我看了一會,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真不愧是大師,果真有些本事。那些個女人,你不放在眼裏,那……這一個呢?”伸手往前一指,半空裏立時多出了一道身影。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笑容僵在了臉上。
心髒似被什麼揪住了一般,硬生生的疼著。
曲臨淵……怎麼會在這裏?
“我見過你兩次,每次你都跟他在一起,這人對大師來說,想來意義不同吧?”薄唇輕抿,一時笑靨如花。
我的手抖了一下,掌心裏忽的騰起一道寒氣,聲音冰冷的開了口:“放了他!”
“哎呀,大師生氣了嗎?反正我要來也沒什麼用,還你便是了。”
他一揚手,曲臨淵的身子立刻墜了下來,正落在我懷中。
我心中一緊,急忙低頭去看。
懷裏那人並未受什麼傷,隻是呼吸有些急促,麵上帶了不正常的紅暈,神智也不甚清醒。
神色一凜,緩緩抬起頭來,麵無表情的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最後一個字才出口,就有一道寒光橫掃了過去。
心緒起伏過大,以至於連力量都有些不受控製了。
任揚聲險險的避了過去,一麵答道:“別擔心,不過是烈性□□罷了。”
“啊?”我一驚,不由得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數月前,曲臨淵才對我下過這種藥,現下則輪到了他自己,這算是報應麼?
那男人掩唇輕笑了一下,續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不知大師是打算見他受苦呢?還是……嗬嗬,拿自己的清白去換?”
我隻淡淡的掃他一眼,不答。
說來說去,那妖物也隻不過是為了見我出醜罷了。
他陷害人的法子,倒是與我懷中之人如出一轍。
隻不過……
“施主就算要做這種事,也該找個女子吧?”我搖了搖頭,苦笑著歎氣,“為何偏偏要對一個男人下□□?”
“咦?”任揚聲呆了呆,有些不確定的問,“他……不是女人嗎?”
啊?莫非……弄錯了?
我低頭看了看曲臨淵,他的長相的確是陰柔了些,再加上平日偏愛穿花俏的衣裳,會被錯認為女子倒也並不奇怪。
任揚聲呆立了一會,尷尬的笑了幾聲,道:“事、事已至此,反正也與我無關了,你……自己解決吧。”
一轉眼,人已消失無蹤。
欲追,卻被懷中之人死死抱著,動彈不得。
“……離,長離……”他的呼吸愈發紊亂了起來,雙眸微睜,口裏不斷念著我的名字。
我抱著曲臨淵走了幾步,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然後,又歎了一次氣。
他清醒過來之後,若曉得自己曾經以這副模樣躺在我懷裏,一定會氣的跳腳。
不過,很可愛。
這般想著,心底忽然就多了無限柔情。
“長離……”他輕輕喘著氣,雙手緊抓了我不放,“好難受……”
“我知道。”伸手,輕輕覆上他的雙眸,聲音溫柔似水,“來,閉一下眼睛,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