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像是才發現自己正背著一具令男人夢寐以求的身體,宗小祖臉色通紅地放下柳慕後,雙手都不知道該藏哪去,一臉的局促不安,像及了犯錯的乖寶寶。
“嘶……呼。”柳慕深吸一口氣,隨後吐出,看著低著腦袋的宗小祖,臉上竟然閃過一抹紅暈,先前彌漫周身的殺氣悄悄撤去,眼神竟然變得飄渺起來,“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和你一樣,很無恥,沒有底線,但總是能哄我開心。”
柳慕收回回憶,深深地看一眼宗小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宗小祖,祖宗的宗,小祖宗的小祖。”宗小祖習慣性地咧開嘴巴露出大白牙,像個傻瓜。
“啊?”柳慕一聽,神色古怪道:“天底下還有這麼占便宜的名字啊?”
“嗬嗬。”宗小祖傻笑著:“剛才老師提起的那個人……”
“不說這個了。”柳慕神色複雜地看著宗小祖,問道:“你家在哪?如果有機會的話,老師很想去你家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養出你這樣的兒子。”
“好哇。”宗小祖仿佛一點都沒聽懂柳慕話中的深意,繼續傻笑道:“我還從來沒有帶女生回家過呢。”
柳慕剛剛平複下去的紅暈頓時再次浮現,轉過身不想讓宗小祖看見,“你說什麼呢,老師就算去,那也是家訪。”
“嗯,家訪家訪。”看著轉過身去的柳慕,宗小祖點頭,看著這道似乎不想融入這個社會,把自己鎖在一個冰冷世界的孤單背影,宗小祖竟然有一種想要上前輕輕擁入懷裏的衝動,“那老師的家又在哪呢?”
“家?”那道有著魔鬼身段的嬌軀輕輕一顫,仿佛被揭開了心底的傷疤,柳慕的聲音中沒了先前的暖意,“我沒有家。”
柳慕說完,輕輕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會接受任何一個男人施舍般的安慰,哪怕這個男人剛剛與自己親密接觸過。
望著藏在長發中的那兩點粉嫩的耳垂,宗小祖的眼睛變得非常清明,輕輕走上前,緊貼著柳慕有些拒絕卻又沒有逃避的身體。
感覺到宗小祖的手臂動了起來,柳慕輕歎一聲,可終究還是沒有抗拒後背這道似乎也在尋找溫暖的身體。
宗小祖最終還是沒有趁人之危摟住柳慕,而是選擇了輕輕抓住柳慕纖細的手臂,與先前裝瘋賣傻時完全不一樣的聲音響起。
“我也沒有家。”
“嗯?”柳慕沒來由地感覺心底的柔軟被撞開一線。此時,柳慕不想去分析宗小祖到底是不是一個厚顏無恥的好se之徒,隻想保持著這刻被人護著的感覺。
“我是被養父帶大的。”宗小祖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辦公室裏響起:“我很感激養父養母對我的恩情,我也不想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這樣挺好的。”
柳慕依然閉著眼睛,僵硬的身體漸漸從冰冷中恢複。
“要是再能娶個像你這樣的女人當老婆,這輩子就算沒白活了。”說到這,宗小祖有些無奈地低頭看看。
那裏,正有一處從牛仔褲裏突圍而出的昂然。
突然的停頓,也終於令柳慕察覺到有一股想要把自己吞沒的侵略從自己的翹臀上傳來。
這是一種最直接的表達方式,勝過任何千言萬語。
隻是這一對在半小時前還是陌生人的男女,對此皆是有一些尷尬。
柳慕在心底輕歎了無數遍,終於還是朝前走了幾步,轉過身,麵對著宗小祖。
宗小祖苦笑道:“看起來,我已經徹底坐實了se狼這個稱號。”
柳慕嫵媚一笑,“你說呢。”
宗小祖左顧右盼,就在柳慕覺得自己已經逐漸認清楚宗小祖本性時,宗小祖突然舔著臉,說道:“那個……柳老師,晚上有個化妝舞會,我能不能邀請你去做我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