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1 / 2)

當天晚上,郭曉鬆賴著蘇葉又住進了她家。不僅住進去了,還搬了一箱啤酒。蘇葉頭大,“郭少你是想借酒行凶是怎麼著?一箱啊,你要喝成什麼樣啊。”

郭曉鬆笑嘻嘻的摟著蘇葉脖子說:“我行你的凶?你……”眼神往下瞟,“有胸……麼?”

蘇葉火大,指指自己傲人的那啥,說:“你給我看清楚了!最大的!”

“最大的?”

“廢話!A裏麵最大的!”

“小的有眼無珠,還以為你是凹進去的呢,原來也是凸出來的。”

蘇葉邊追邊打,一路上了樓。

沒想到,郭曉鬆竟直接進了蘇媽媽房間。蘇葉自然是死活不同意。郭曉鬆說:“你有點愛心好不好?我今天可受傷了。”

“傷個鬼!我跟你說,我媽一直神經衰弱,你折騰我就算了,還敢折騰我媽?!我跟你沒完!”

郭曉鬆一副你別急啊的樣子,說:“你媽不就是我媽麼,我能把咱媽怎麼著?不過就是親媽不在了,來找丈母娘訴訴苦,你怎麼這麼不通情達理。”

蘇葉拎著他的領子出了媽媽房間,拿了兩個墊子放在房門口,“坐這兒說吧。”

郭曉鬆極鄙視的坐了下去,開了一罐啤酒,自言自語了起來。蘇葉仔細聽了聽,無非就是說郭媽媽命多苦,跟著她男人打了一輩子江山,最後卻拱手讓給了別人。死了也就死了,偏偏男人竟還是出了軌,這一輩子都不能瞑目。

蘇葉以為他會哭,紙巾都準備好了,結果卻沒有一滴眼淚。

她拍拍郭曉鬆肩膀,“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偶爾掉淚也不是那麼可恥的。”

郭曉鬆沒理她,腦袋一歪,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小葉子,咱倆也算是同道中人了。雖然老人們的經曆不一樣,但畢竟咱倆都是受害者。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

他吐出長長一口酒氣,那股味道,蘇葉聞起來竟是那麼落寞。

黑色吞掉了最後一口光亮,萬家燈火起。星星點點之間,蘇葉一個一個數著,轉了一圈,轉到自己家,她點點郭曉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郭少,我們總還有一個安樂窩,雖家徒四壁,好在心裏總是暖的。”

“暖?我無數次的想找個女人暖暖我的心,都是徒勞。”

“所以你就墮落至此,從人直接進化成人渣?”

他們肩並肩的靠著,夏夜微風吹進,有那麼一絲清涼。窗外明明滅滅,上演著無數狗血又新奇的悲歡離合,窗內被黑暗吞噬,隻有浮動的一雙人影,一如鬼魅般,褪去了外形,隻餘兩縷孤魂——想不緊緊相依,都不行。

郭曉鬆扭過蘇葉的下巴,黑夜中,隻有那一雙眼珠那麼明亮,亮的讓人心驚。

他說:“你可不可以給我溫暖?”

就這麼相對,蘇葉心跳慢了一拍,這廝太好看了,“身體的還是心的?”

郭曉鬆頓了頓,“不知道。”

蘇葉笑笑,拿掉郭曉鬆的手,“郭少,能暖你身的女人太多了,這麼前仆後繼的,還不膩歪麼?而能暖你心的——那需要靠緣分,還需要靠你的一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