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是竭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說的上麵的話,就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個郭賤人,實在不是一般的犯賤,實在不是一般的欠罵!
轉身便要走,越想越覺得委屈。她怎麼了,她又做了什麼,憑什麼不論發生什麼事情結果都要她來承擔?她不過是救了他,難道救人還救出孽障來了?工作了沒了,她拿什麼養家,拿什麼照看媽媽,拿什麼照看自己!
在杭州的時候有葉影時時打壓使絆子,本想著到了B市,終於能有一個清靜的環境了,偏偏還遇到這麼一個……死人!
“滴滴滴——”鳴笛聲忽然大作。
蘇葉愣在那裏,傻了一樣。
急刹過後,司機打開車窗,探出頭來,“媽的眼睛長哪去了?明晃晃的紅燈看不見啊?這是斑馬線麼?真他媽背,開車還能遇見這麼一個二貨!”罵完了之後,他痛快了,開車走了。
她嚇壞了,要不是司機刹車及時,這會兒她不是少了胳膊就是少了腿。
這都是怎麼了!
委屈的情緒原本無從發泄,現在這麼一件事像是一個出口,蘇葉頓覺有一種不知名的,卻極強大的情緒隱隱從身體私密處噴薄出來,再控製就要出毛病了。
於是她轉身——
又是愣了一下,見郭曉鬆正貼身站在自己身後,像是竭力壓製著某種情緒,他說:“死了沒?”
於是,就這麼三個字,蘇葉那種微妙的情緒瞬間爆發,她吼著說:“郭曉鬆我到底欠了你什麼!這輩子我不欠吧?我不過就是救了你,難道救了你也是錯?上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但你要是認定我欠了你,你說,我還還不行麼!”她越說越激動,聲音開始哽咽,“可你別再這麼折磨我了,三番五次的,我猜不透你在想什麼,你有錢有勢,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偏偏跟我過不去?”
她咽了口口水,聲音已經開始暗啞,“這個工作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可對我來說就是救命的大事。你以為我願意食嗟來之食麼?你以為我那麼開心的接受你爸爸給的工作麼?我也有自尊,我也有性格,可我有什麼辦法,我窮,我需要錢,我隻能不要臉。”
“嗚嗚……可你呢,你郭大少爺一句話我就天上人間了……嗚嗚……我……唔!”
蘇葉被郭曉鬆狠狠吻住。不是沒被吻過,雖說以前都帶著玩笑和試探,畢竟嚐過他的滋味,蘇葉知道郭曉鬆的吻跟他的人一樣,不正經且難以捉摸。
他從來不知道點到為止是什麼意思,每次都是深深進入,狂猛的攪拌。蘇葉心裏有氣,於是便反手抱住郭曉鬆的腰,化被動為主動,張開嘴狠狠的咬他。凡是能觸碰的地方,無一幸免。郭曉鬆也不叫疼,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是在他嘴裏留下了兩個字:潑婦!
然後便用更大的力氣,像是要征服她一樣,逼迫著她不能動。於是蘇葉便真的沒有力氣了。她哪裏是他的對手。蘇葉曾說郭曉鬆是她的初吻,這話不假。誰讓葉啟那麼可惡,擋掉了她所有的桃花。從少年到青年,她隻能暗暗嫉妒那些有護花使者的女孩,並無數次的做小人詛咒她們以及她們的男朋友們。
現在想來,葉啟豈不是為郭少做了嫁衣?
終於使不出一絲力氣反抗的時候,郭曉鬆放開了她。蘇葉軟軟的靠著郭曉鬆,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
他說:“我知道你愛我。”語氣裏好像還有一點開心,“爺準你愛我了。”
蘇葉實在是用不出一絲力氣,隻能軟軟的說:“你果真是把我對你的容忍當做你不要臉的資本了。”
郭曉鬆一把拎起蘇葉,麵對麵的望著她,“你什麼意思?”
此時蘇葉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甩了甩手臂,“意思就是郭大少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自戀,該不會從頭至尾你都以為我喜歡你吧?嗬嗬嗬、嗬嗬嗬……”
郭曉鬆從來沒有被這麼打擊過,他傷自尊了,“蘇葉你還嘴硬,你要是不喜歡我為什麼處處跟我作對?為什麼每次都要跟我較勁?你這麼通透且世故,該知道跟我對著幹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結果呢,你還是那麼做了,並且一次次成功的激怒我,你……”
蘇葉抓住重點,反擊,“一次次成功激怒你?也就是郭大少也是喜歡我的吧?郭少可是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江湖人稱笑麵虎。偏偏跟我怒目相對,這裏頭……”蘇葉曖昧的截住話尾,不再說了。
誰知,郭曉鬆竟大大方方的說:“是啊,我是喜歡你,不過你別得意,也別太自戀,我喜歡你不是從一開始的。”見蘇葉要說話,郭曉鬆伸手製止,“別問我從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