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蕭湛在頭昏腦漲中醒來，正打算叫婢女進來時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不禁愕然，搞不清狀況。
他連忙掃了屋內一眼，發現師父正坐在一旁的榻榻米上，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師父？”蕭湛試著喊了一聲。
練非雲睜開眼，看了被子裏的蕭湛一眼，淡淡地說：“你的衣裳是我幫你脫掉的，免得你吐自己一身。”
“哦。”蕭湛點頭，隨後打開被子起身自己穿起了衣衫，一邊問道，“師父你昨晚一夜沒睡？”
練非雲點頭，自然地回答：“在想一些東西。”
蕭湛點頭，沒再追問。
“師父，你上次說的出宮曆練打算定在什麼時候？”想到父皇交給他的事情，蕭湛問道。
“三天後吧。”
這麼快？蕭湛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時間提前了，不過他不會忤逆師父的意思就是了，父皇交代的事隻得自己想辦法了。
兩人在這邊用完早膳後蕭湛就去了蕭宸那邊，而練非雲自然是去找流光去了，昨晚他一夜未歸，也不知道睡在了哪個旯旮裏。
“父皇。”蕭湛站在禦書房外向裏麵輕輕喊了聲。
殿內響起蕭宸溫和的聲音：“進來吧。”
蕭湛推門而進，看見蕭宸手裏正拿著一份奏折，臉上有些不悅。
蕭宸放下奏折，看向蕭湛，說：“我知道沒有事情你不會來找我，說吧，有什麼事？”
蕭湛莞爾，回答：“師父說，三日後就要出宮。”
蕭宸聽聞猛地一拍案桌，嚇了蕭湛一跳：“怎麼這麼快？你現在才多大！”雖然自己答應了那人允許他帶湛兒出宮曆練，但不代表是他這麼小的時候。蕭湛才六歲，六歲能幹什麼？他吃得了苦？
“父皇。”蕭湛弱弱地喊了一聲，希望能讓蕭宸消消氣。
“哼！”蕭宸不悅，“你就知道幫著你的師父，等你曆練回來後，連父皇是誰都不知道了。”
蕭湛苦笑，這怎麼可能，不知道為什麼父皇總是不怎麼待見師父。
蕭湛隨後說出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父皇，我想了一下，既然這次我已經平安回來了，那麼大皇子那派估計會顧及收斂一點，父皇之前叫我自己建立自己的黨羽，我想如果通過用現有的選拔人才製度提上來的人，其中難免會牽扯到很多關係。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才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所以我想自己去找，借用這次出宮曆練的機會。”
蕭湛的話是有幾分道理，不過蕭宸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這宮內怎麼辦，你大哥那邊可是緊盯著你的位置呢。”
“嘿嘿，”蕭湛不懷好意地笑了聲，說，“這宮裏就多多依仗父皇了。”
“臭小子。”蕭宸笑罵，隨後又說，“不過你師父確實教了你很多東西，虧你小小年紀能想到這麼多。”
蕭湛聽聞頓時感覺寒毛一悚，他都差點忘了自己在父皇麵前隻有六歲了。不過還好，有師父擋著。不然父皇問起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要說自己天資聰慧？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