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非我就是傳說中的劉三刀(1 / 2)

狗剩終於知道自己的名字了,狗剩會寫自己的名字啦,但是,隻會寫,不會讀。狗剩還是得叫狗剩,有了自己的名字,嗬嗬,你會讀嗎?

賊老天啊賊老天,你這樣真的好嗎?我不就是沒有扶老奶奶過馬路麼?我不就是沒有在公交車上給大媽讓座嗎?你讓我穿越,特麼讓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可是竟然不會讀!大學都沒有語文課了誰還教這個東西?我隻知道這字是隸體的啊,給我日文說不定我還懂啊,啊啊啊,那年的語文老師,你為什麼不用古漢語給我們上課?或許我就真的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啊,天朝的文字協會啊,都怪你們啊,為什麼要簡化字體啊,我不會讀自己的名字了啊……

這是長達一天的吐槽,吃飯的時候默默的想,吃過飯了認真的想,睡著的時候深深的想。為什麼,我不會讀自己的名字。在這個山村裏,認識字的人加起來不夠雙手之數,認識字的人認識的字加起來估計也沒有過百。這真是一個最壞的年代,狗剩的心裏隻有這麼一個想法。至於原創那句話的人的另半句,狗剩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甚至是零點一的都沒有感覺到。

如果有人能教我認字就好了。

可是,沒有人,至少,到目前這個可以教他認字的人沒有出現,命運大神給沒給安排還是兩說。

“狗剩,出來玩了。”這是曾經一起和泥巴的發小,略胖,所以大家叫他小胖,至於為什麼不叫大胖,是因為大胖有人選了,一個同齡卻更加胖的人占據了這個名字。而且,不要問我他們大名叫什麼,他們不知道,十有八九是真正的沒有,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小山村裏,小著的時候玩泥巴,能幹活的時候開始幫家裏幹活,跳水劈柴,完全不像天朝某短命詩人說的劈柴喂馬周遊世界。周遊世界不如在家裏熱炕頭上白天抱孩子晚上抱老婆。老了的時候讓孩子或出嫁或迎娶,湊成一對之後,等著抱上孫子,在天氣好的時候,抱著自己的孫子一群老人靠著向陽的土牆曬著太陽說說自己當年上山挑水的時候碰見一個足足有碗口粗的蛇,那個芯子伸的老長老滲人了,另一個人立馬說道自己上山打柴回來有點晚竟然碰到一隻青額白睛的大蟲,一陣風似的,要不是自己手裏有把斧子,附近還有沒歸窩的野山羊,這把老骨頭當年就留在山裏了。

這就是下山村的人一輩子的生活,像極了天朝當年的農村。一輩子不用踏出山,山的那邊到底是不是海,沒有人知道,當然,也不必知道,最近的幾個村莊互相通婚,足夠消化新增的人口。偶爾的賣私鹽的人帶來山外如今外邊的皇帝是誰,這些便是山裏人能接收到的所有的外麵的情況。為什麼要出去呢?聽說外邊如今正是兵荒馬亂,聽說外邊的改朝換代轟轟烈烈,安安穩穩的種著自己的地,一家人不會餓肚子不會凍著就可以了,出去說不定就死了,或者,才是最好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啊,仗不打到這裏就好,壯丁不抓到這裏就好。

山村裏最後一次接受到的信息據說是狗剩的爺爺的爺爺,或者是更遠的時候一家人遷入了這個山村,說是現在是劉家的江山。那你們是皇親國戚啊,咋來我們這個小山村了啊,老人諱莫如深,很快的換了一個話題,說這裏環境真好啊,外邊哪裏有這裏安靜。於是一個村的人一起合力幫劉家蓋了可以入住的茅屋,劉家便一直留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