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滅(1 / 2)

客棧的房間裏,站滿了不少的人。換去一身幹淨的衣衫楚雲溪眉頭緊擰,一雙眸子自之前開始就一直冷如寒冰。

床榻邊上,斷離把著薛宿月的脈搏,眉頭越擰越緊,片刻之後方道:“王爺身上中的不是毒而是針,是蝕心針”

“蝕心針?那是什麼”

聽他們的對話,楚雲溪微微抬眸,蝕心針他曾聽歇子痕過,這是一種細如發絲,透明如冰,形狀比一般的繡花針要小上一半,此針侵入人體會讓人疼痛難耐猶如千針萬紮,快速的朝心髒而去直至死亡。而且此針隻有下針之人能解。

“莫離”站起身來,楚雲溪扭頭向莫離看去:“今日下午的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若是屬下猜得不錯,他們可能是晉南王的手下”

晉南王,與薛宿月同在北國四王之列,四王除了他們二人另外還有景林王薛昊,

薛宿月,號封傲堂王,年方二十有一,乃北國四王爺之一,在北國除了皇帝,就屬於四王爺最大,而他們分別是,晉南王薛奇,景林王薛嶽,賢親王薛昊,以及傲堂王薛宿月。這四位王爺都是北國皇帝胞弟之子,同時也是下任皇位的候選人。

北國皇帝膝下無子,對於皇位是打算在這四人中選舉一個適當人選。曆朝曆代,皇位變更都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四人中若有一人被選為帝,那其餘三人都隻有同一個結果——死!薛宿月的父親,薛迪上任傲堂王,乃是北國皇帝最為疼愛的弟弟,可那人卻無心朝野,為人耿直,喜好江湖,與夏國太皇帝楚南晉也是多年的生死之交,可惜卻在兩年前死於非命,屍骨無存,凶手至今仍無下落,也因此,北帝對他更是偏愛,可同時卻也將他推到了危險的浪尖上。

來到北國的這些時日,楚雲溪對北國分布多少也有些了解,心歎北國的風雨不少,也歎薛宿月的前路坎坷……

床榻上的薛宿月見楚雲溪眉頭輕擰,當下舉目四望,朝著大夥輕輕揮了揮手,不消片刻原本擁擠的房間頓時寬敞不少。

起身向楚雲溪走去,薛宿月朝後將他擁住:“在想什麼?”

“你怎麼下床了?”差一點楚雲溪險些再次出手,到現在他還是不太習慣有人站在他的身後。

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薛宿月勾唇一笑:“不過是一根針罷了,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嗬這顆一點也不像你納”

掙脫薛宿月的懷抱,楚雲溪站起身來,皺眉看他:“你腰上不還有傷嗎?”他自己下手如何他心裏清楚。

看他皺眉,神色不悅,薛宿月淡淡一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聽這話,楚雲溪臉色又沉了一分。薛宿月無奈拉著他往床榻上走去:“既然這樣那你便陪陪我吧”說著薛宿月躺在床上,硬將楚雲溪抱在懷中。看薛宿月的這樣子,楚雲溪也不在多言,當真靠在他的懷中乖乖閉上雙眼。

底眸看這自己懷裏的人,薛宿月臉上的笑漸漸隱了下去,剛才在楚雲溪的眸子中他看見了殺戮了氣息,想著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薛宿月心內欣喜的同時卻也擔心。他不想讓楚雲溪因為自己而滿手沾染血腥,更不希望他為了自己而害了他。北國的紛爭有他去和那些人相鬥就夠了,楚雲溪……隻要安靜的呆在他的身邊讓他依靠就夠了……

可是就算楚雲溪現在不不做任何表示,那也不等於他就會這樣乖乖的站在薛宿月的身後。

休養幾日,薛宿月腰上的傷是無大礙了,可是他身體裏的蝕心針卻不一樣,即便他隱藏在好,始終也瞞不過楚雲溪的雙眼。

夜晚坐在房間裏,楚雲溪接著微弱的燈光查看他腰上的傷,傷口已經在愈合了,隻是那條疤怕是去不掉了。伸手輕輕摸過那條疤,楚雲溪皺眉,記憶中似乎有個人也是因為站在自己的身後曾被自己誤傷過……

“怎麼了?”看他眉宇輕蹩,薛宿月抓過他冰涼的手握在掌中,掌中的溫度還是新婚哪天一樣冰冰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