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推開書房的門,見楚雲溪坐在書桌前手拿毛筆不之在寫什麼,薛宿月舉步進門,站在他的身後,低頭看他手中所寫。
“你在寫什麼?”夏國的字體他薛宿月不是沒有見過可是,楚雲溪筆下寫出來的字他卻是一個也不識得。
“午飯時接到雲雷的書信,說大哥返回夏國,知道我下嫁北國很是生氣,已經趕了過來,讓我小心應付”
聽這話,薛宿月的額頭爬滿黑線。
“你大哥不會是想要帶你回去吧?”搞錯沒有才新婚第一天,他們的婚姻就遇見了第一個麻煩?
“不知道”放下手中的筆,楚雲溪複道:“大哥做事總不愛以常理出牌”
楚嚴這人,五國之內無人不知,他可以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而讓弟弟身陷險境,也可以因為一時的空虛無聊而讓一個國家自亂陣腳,天下若說壞人,他楚嚴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看楚雲溪將書信封好,薛宿月伸手將他抱住:“你現在可是我傲堂王的王妃,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就算是你大哥也不能帶你回去”
半回眸的睨了身後的人一樣,楚雲溪複道:“大哥那裏,我自會應付,
“雲溪”抱著他,薛宿月緊了緊手上的力道複而繼道:“你後悔嗎?”聽這話,楚雲溪站在原地。不語。
聽不到他的回答,薛宿月輕聲在他耳邊低語:“雲溪……我喜歡你……”
受人之邀,薛宿月一早便來到了這無塵茶館,上了二樓包廂,隔著包廂房門薛宿月看見了,包廂內那坐在窗邊一身白衣的男人——楚嚴。
“薛宿月,見過佞王”
扭頭看向薛宿月,楚嚴一雙眸子閃著好奇之色,上下將薛宿月打量一番,老實說他一直很好奇敢讓他楚嚴的弟弟委身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今天他見到了。
放下手中的折扇,楚嚴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添了杯茶:“自家人,何須這般見外?坐”
看楚嚴那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薛宿月可不會天真的以為
楚嚴當真是來和自己認親家的。
瞧著眼前的人,楚嚴勾唇淡淡一笑:“我那三弟,性子向來清冷讓人難以接近,不知你到底
是看上他那點?”
不能怪楚嚴在這損弟弟的不是,幾個兄弟裏,也隻有楚雲溪讓他最為頭疼,那家夥清冷的性子總讓人難以捉摸,有時候連他也摸不透。幾個月前剛一返回夏國。楚塵躍就告訴他楚雲溪嫁到了北國,精明的楚嚴當下立馬猜透這裏麵的內鬼,兩手揪著楚塵躍的衣領硬將他從書桌後抓了出來,兩眼微微一眯,嚇的楚塵躍老實的將一切都說了。
當時聽到弟弟十句話有五句話都是在為薛宿月說話,揚手一揮將楚塵躍丟回龍椅上,二話不說就趕來了北國。如今見到薛宿月本人,楚嚴心中仍是狐疑,眼前這人有什麼本事可以自己的弟弟委身於他。
“雲溪性子是冷,但心是熱的,若不然,今日他也不會成為我傲堂王妃了”感受著楚嚴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氣息,薛宿月微微一笑,抬手也為自己添了杯茶,瞬間那強烈的壓迫氣息消失殆盡。
心中微微一訝,楚嚴複笑:“即便心是熱的,但也有冷卻的一天”楚雲溪和李為君的事,楚嚴曾聽楚塵躍提到一些,而正是李為君的關係才使得楚雲溪最後走到了這步。
眸子微微一抬,薛宿月不語了。
或許楚雲溪心在來到自己身邊前一天就已經冷了吧,所以他才會接受傲堂王妃的身份,才會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