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讓我看看吧。”說著話,韋民扶著冰倩到了客廳裏。
“媽,就讓韋民看看吧。”冰倩轉向韋民“你會修?”
“我在部隊學過,不是太難的事,應該沒問題。”
“那你去看看。”這才對韋民柔下聲音。
柳玉娥就帶韋民來到廚房,並說不單廚房裏水下不去,衛生間也不下了,再不修就沒法用了。韋民看了看,說主要因為衛生間哪兒堵死了,廚房下水和衛生間是連在一起的,說隻要把衛生間修好就全通了。說幹就幹,他跪下一條腿,用手插進浴盆下麵,拉出一些長頭發,把下水管拉出來用水衝幹淨,由於地方狹小又是在一個拐角,活不雖重卻很是拿捏人,韋民臉憋得通紅通紅的,才把安在下麵的下水管子重新安裝好。也許是他當時太過認真,等他站起來才發現,剛才跪得地方下麵有沙粒,他又用力太重,沙子竟然把膝蓋摁破了,他絲毫沒覺出來,還是楊冰倩過來發現的。他用手摁了摁見流了一點血,還不好意思地說沒事,對軍人來說,這不算什麼傷。
冰倩忙找來酒精,硬讓他把褲腿拉起來擦了擦這才讓他洗手喝水。冰倩媽也熱情起來,忙說:“快洗洗手,到客廳吃葡萄。”
“我喝水就行了,還沒徹底幹完活呢,你去歇著吧。”韋民接過冰倩手裏的毛巾,擦了一把臉,一手接過水杯,一仰脖子喝完說。
韋民把衛生間清理完後,又去試試廚房的下水,順便把廚房清理幹淨。這時,他感覺一些東西亂了,就順手清理起廚房的所有物品,幹得快捷有度,冰倩媽見了,有點過意不去,就順嘴說:“小韋啊,今天就在這吃個便飯吧。”
韋民是受過部隊嚴格訓練的,懂得別人留飯有多種原因,有假意的也有真心的,何況這不是平常人家,他那敢貿然留下來,就禮貌地說:“不用了,謝謝阿姨。”
可是楊冰倩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忽然說:“媽,讓他走,你給我做紅燒魚吧,我想吃了。”
韋民聽了這話,覺得心裏有愧於冰倩,還想再幹點活來補償一下,於是他就試探性的說:“阿姨真是好母親。”
柳玉娥一聽韋民這樣誇她,更熱情地說:“你也別走了,幫幫我吧。”
冰倩久不見韋民到客廳來,又一次過來看看,見韋民在洗耳恭聽就問:“你會燒什麼菜?”
韋民不好意思的說:“一般的都差不多吧,你喜歡吃什麼,讓我試試,也算我對今天的意外給你一個補償。”
“紅燒子雞,糖醋鯉魚。”
“好,我學學,要口味淡一點還是重一點?”
“適中。”
柳玉娥聽了就說:“我來打個下手,要什麼你就說,你不熟找不到東西在哪兒。
韋民說:“你把米飯做上去休息吧,其餘的不用你管了,找不到的我再問您。”
韋民把廚裙一圍,還真是手腳麻利的幹起來。他先把魚重新洗幹淨,把肚子裏用手抿上少量精鹽,再仔細的在魚身上用刀劃上幾道“人”字型花紋,放到一個小盆子裏去;這才把子雞先分成大塊,認真地再剁成大小適中的小塊來,放上少許精鹽、優質老抽拌了拌放下。主要的工作大致做好了,他重新又洗了一次案板和刀具,開始切薑絲、蔥絲和蒜絲。為了色彩鮮豔,他隻找到兩個紅辣椒,笑了笑心說,就這樣吧。
其實,做菜的一大部分功夫在於搭配和刀功上,燒的過程雖技術含量高,用時卻並不是最長的,也就是十幾分鍾,韋民已經大聲叫喊:可以開飯了。
柳玉娥不相信那麼高大的小夥兒在廚房這麼利索,她忙看了看電飯煲裏的米飯,也剛好蒸熟,讓冰倩稍整理了一下餐桌說:“咱們先吃吧,你爸現在不回可能是又有飯局了,你妹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給她留點算了。”於是,冰倩媽就忙著盛飯,冰倩因腳有點疼韋民不讓她動,韋民自己就像主人一樣忙裏忙外,端菜拿勺仍是跑出一頭汗來。
當他們剛吃了兩口飯,門鎖一響,楊冰倩爸爸回來了。一看家裏有客人,不知道是何來曆,就客氣的對韋民笑笑,點了一下頭。韋民見冰倩爸進來,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忙使勁吞下剛吃進嘴裏的一口米飯,放下碗站起來,臉卻“嘭”一下紅成一塊紅布。見冰倩爸對自己點頭,他不知道是叫縣長好還是叫叔叔好,忙去看冰倩,冰倩則不動聲色看他說:“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