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女人部落:男人貨架(5)(2 / 3)

“你要再這樣對我,我就當著滿車的人親你,信不信。”

“……”

“我數三下,快,把手給我。”方可曾低沉而威脅著說。

“一……二……二點五了?”

楊冰倩也不想鬧出什麼出格事來,她真怕這個吃了幾年麵包的男人當著大家出洋相,隻得把手放回去,身子卻依然扭著沒過來。

“算了,看在你這麼愛我的分上,本大人不記你小孩子的過了。”

冰倩忽一下轉過頭,狠狠地瞪他。方可曾嗬嗬笑了說:“這才乖呢,轉過來了吧。這樣就好,是你老人家不跟我一般見識。平了。”

他頭一歪,攤開雙手又聳了聳肩膀,討好地傻笑。

車到了一個指定景點,帶隊的說,願意集體活動的可以跟著導遊走,願意自由活動的可以自己玩,但是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回到車上來,免得掉隊回不了賓館。於是大家各自往兩個方向分開,方可曾自然與楊冰倩單獨活動,冰倩也很願意單獨走。

這座山,奇就奇在它不是和普通山一樣往上攀登著看風景的,而是進山後就往下下,到峽穀底方能領略景的真諦。下山的路陡峭曲折,有驚無險,峪穀成階梯形,兩旁斷裂的紫紅色岩石山峰對峙,和白色的瀑布形成顏色上的對比,給人以醒目的美。

聽到別人的導遊正在講解說:這裏是首批世界地質公園和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以水叫絕,素以“三步一泉,五步一瀑,十步一潭”而著稱。這裏的瀑布多而奇、大而高、壯而麗、小而美。瀑布的最大特點,是說它特就是特在一個“獨”字上。通常瀑布多見於雨量充沛的長江以南,而此處則處在易旱少雨的黃河以北,它是我國北方疆域內的獨此一份!瀑布,通常分為崖瀑和溝瀑兩大類型。崖瀑,是從懸崖峭壁上由直流而下的水流形成的;溝瀑,則是在溝底的坎坷上由順流而下的水流形成的。這個大瀑布以全國落差最大而著稱,高達314米。7月底到9月初,也就是現在是景色最好的時間,各位趕上了最佳時間,可謂最難得了,希望各位盡情欣賞,玩的高興遊的愉快。如果在其他的時間裏,這裏的天瀑經常會沒有水,不過,氳氤朦朧後的“水落石出”,也別有一番明朗的風致,有興趣的朋友還可以再來感受一番。

他們也互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導遊很會說話,會意著跟上這群陌生人後麵一起往下去,導遊又說:紅石峽以丹霞地貌著稱於世。紅石峽也稱“溫盤峪”,這裏被譽為“中原第一景”。這個景區集秀、幽、雄、險於一身,泉、瀑、溪、潭於一穀,有“盆景峽穀”的美譽。溫盤峪峽穀夏季涼爽宜人,隆冬則溫暖如春,一年無四季,溫度保持在25攝氏度左右。聽她如是說,他們站在峽穀底部,麵對飛流直下的瀑布和碧幽幽的潭麵,炎夏的酷熱和世間的塵囂也覺頓消。

一路走一路聽,順著棧道進入紅色岩石陡立的峽穀,發現兩側岩石好像觸手可及。溫盤峪峽穀,在最窄處還不到5米,最寬處也不過20多米。屬“Z”字型迂回前進,抬頭望時,隻見一線藍藍的天在最高處。真乃人間另一番迷人風光,冰倩不由心裏生出:真沒白來。

隨著方可曾的手指處,往上再看時,那錯落有致各不相同的造型,如刀刻斧鑿一樣的線條,有時平行有時又相絞著。險要得無法通過時,就人工開鑿了小隧道、搭起小棧道;從山頂噴薄而下的瀑布,濺濕了半山腰必經之路上的每個人本就單薄的衣服。因為山路無法兩人並行,方可曾就緊緊地有力地抓住楊冰倩的手慢慢地走。前麵又是一個隧道,轉彎處漆黑,隻好摸著黑朝著有昏暗燈光的方向走,方可曾感覺是個天賜良機的浪漫地兒,覺得終於有了攻破點,就不失時機地猛然轉身緊緊地抱住楊冰倩,用那鑲著金牙的嘴去吻她,因為同時又發出悅耳的混厚京味普通話:“給你暖暖濕衣服。”冰倩才半推半就的讓他抱了一分鍾,見掙不開他有力的手就大聲叫“來人了”。方可曾這才鬆開兩個黑乎乎的爪子跟在後麵柔聲地罵:“小騙子,人在哪?”

待他們走出來時,就聽一種聲響如雷,震蕩峽穀的流水聲。舉目遠眺,更有一番廣闊的天地,到底是讀過唐詩宋詞的人,他抬頭指了指山頂說:“看,日照香爐生紫煙,是不是有這樣的感覺?”

楊冰倩抬頭向頂端飛泄而下的瀑布看去,明白這就是剛才導遊勝讚的中原第一瀑,他們沒再跟上導遊,想自己欣賞感悟美景,就落了下來。冰倩再舉目上看,瀑布飛注,宛如白練當空,絲絛抖動,真疑是銀河九天,可是她又感覺到那瀑布的水流,流得那麼凶猛,哪兒有煙的意境呢。再翹首縱目,隻見白雲繚繞處大約六米多寬的水柱,從刀削般的兩峰豁口奔出,跌落成二十米多寬的瀑麵,雲霧般的瀑麵,直瀉而下拍石打浪。當她跟著方可曾的手指再移目下眺,流水隨光而分瀉,再到了半山腰,水麵已分流得很大麵積;再往下半山腰一些時,就被山體分割成了一股一股的白霧樣兒;再往下來,被山風吹得飄飄灑灑飛落到很遠很遠,有些急一陣緩一陣地飄過來飄過去,少許地霧珠兒還打到他們身上來,臉上手上都感覺到絲絲地很爽地涼意。這時,她真覺得那霧朦朦的東西恰似大工廠煙囪裏冒出的一股股礦物炊煙。冰倩雖沒說什麼,卻在心裏想,李白的香爐太小,怎能冒出如此大的紫煙來。但是,她還是微笑著對他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聯想。也就是這句話,冰倩覺得特別稱心,一股久違之感油然而生,她道不明自己到底怎麼了,怎麼對有些酸酸的文化味就如此好感。童年,她又想起了小時候的小人書和那朗讀故事的聲音、情景。說來也真是太巧,他看到山的對麵小道上,仿佛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她呆了,揉了揉眼再看,還是那身法官服,還是那個寬寬的臂膀,確實就是他,她也分明看清了男人身邊的女人,真不愧保姆所言:漂亮、美麗,她也想不起還有什麼詞來形容。一股冷風略過心頭,頓時感覺一股涼至心底的寒冷,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靜靜地看著他們消失在人群裏,這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