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女人部落:男人貨架(16)(2 / 3)

初進沙漠,冰倩還保持著城市遺留在自己體內的矜持,當她走進偏向無人的方向,也就是沙漠深處,看四下沒人時,她脫下鞋襪,才像孩子一樣跑出離李成欲好遠的距離,在鬆軟無塵的沙灘上釋意的用腳往深層裏拱,她想看看,這裏的沙下麵,是不是也在不太深的地方能見到清清的水。李成欲在給她一路抓拍不同的動作和造型,拍照著走了過來,也扔下相機,把自己放倒在沙漠上,用身體劃出一個“大”字,閉上眼做深呼吸,然後說:“我和大地溶為一體了。”

“你這溶的也太簡單了。”

“我聽到大地的聲音,聽到美國人在下麵說話呢,快,你也躺下聽聽,說一定更有不同的感受。”

“就是瞎吹牛,我是小孩子?”冰倩用腳拱不動沙子,就用手去挖,挖了好深好深,沙子鑽到她的指甲裏,她感覺疼痛時,隻見到一點潮濕而並沒有水出現,她摔了摔兩手隻得放棄。李成欲滾了一個圈,然後又一個、又一個,逗得冰倩“哈哈”笑起來。她急忙撿起相機搶拍下那些自由奔放,童貞十足的開懷笑臉。然後,她翻看著數碼相機裏的滿臉是沙的自己和李成欲打滾的傻樣兒,兩個人一起大笑。不料想,李成欲一下子抱住她故意向沙丘下滾去,兩個人一下就成了一個整體,遠遠看去也成了一個大沙球。看著她傻笑,李成欲問:“太浪漫吧?”

“看過沙漠了,咱們再去看看草原吧,我太想躺在草地上的那種感覺,那一定是清香、柔軟最浪漫的了。”

“聽我安排吧,絕不虧你此行就是。”

“錢夠嗎?”

“錢的事不用你操心,隻說怎麼樣你高興就行了。”

當他們又遊玩了新的電影拍攝基地和西夏王陵,參觀了最早的回族教堂,冰倩說:“時間不多了,去大草原看看回家吧。”

他們在吃飯的時候跟人一打聽,這裏離真正的草原還有很遠,有一個漢人開辟的仿真草原,他們就這樣上路了。一路上,同車的人笑他們傻,把冰倩笑得毛毛的。當他們孤單的被趕下車說是到了時,那一望無際的荒漠確實沒有心裏草原和電視裏草原影子,隻有幾個蒙古包,多多少少給他們一些“羊味”,就這樣,一股新的感覺還是湧上她的心頭。已是中午了,想在他們這裏感受一下真真假假的蒙古口味,但是人家還是全民所有製的製度,不夠人數不給做套餐。掃興的他們隻好找自己帶來的小吃充饑。

“即來之則安之,回去的車要到下午五點才有,不如向裏麵走一走吧,總算也到過草原。”李成欲這樣說,冰倩也覺得有理。

也就是戀愛的倆人,不然,在這樣遍地無人、草黃無趣的空曠荒外,是沒有人願意漫步的。李成欲是一個會說話,並有說不完話的人,讓冰倩倒也沒太感覺失落。特別是他的小笑話,讓冰倩不停的發笑。

“我想給你講個小笑話你別介意我才說。”

冰倩隻抿嘴笑不露齒地對他點點頭。

在一個單位的會議上,他們的領導者說,我們的工作總是搞不上去,有三個原因:一、就是寡婦睡覺——上麵沒人了;二、如妓女身上的男人,上麵的人換的太快,我們來不及拉關係;三、就如回家跟老婆睡,整天的自己搞自己的人太多。

“你啊,真是:人前是人,人後是鬼,哪兒來這麼多胡說八道的狗屁話。”冰倩聽了忍不住笑彎了腰。“你看,那兒,五顏六色的小彩旗,是什麼啊,是不是他們蒙古人的墳墓啊?”

“你啊,對於少數民族的風俗民情了解的太少了。那是古今中外聞名遐邇的蒙古青年人,情人的聚會勝地——敖包。”

“啊,那就是敖包?”冰倩有點不好意思,也有些失望地說:“小時候唱過敖包相會的歌,以為它是個很美麗極浪漫的造型,這樣如一座漢人剛剛土葬完的墳墓,隻不過不是用土而是用光滑的鵝卵石堆棧起來,頂上多了這麼一堆幹樹枝,向四周再拉幾條各色摻雜的五色小旗子,這就叫敖包?太失望。”如果不是旁邊立一塊碑上有說明,隻憑李欲成的話她是不會相信。

“既然它就是敖包,還是在這兒留幾張照片吧。”雖然她有些懷疑,覺得破壞了心裏美麗的敖包遐想,心裏還暗暗想著自己的心事,想著自己身邊的這個情人能不能陪伴自己下半生,他又會是誰?想到這裏,心理不禁掠過一層淡淡的浮雲,她不願再想多了,耳邊適時地傳來一陣馬頭琴聲,她一下子來了興致,不由得脫口而出:“馬頭琴?我最愛聽馬頭琴、古箏、古琴、二胡等這樣的憂鬱而深沉的樂曲了,我想去看看草原人真正的馬頭琴是什麼樣子。”

“你知道為什麼馬頭琴拉出的曲子那麼哀傷嗎?這裏麵有一個淒美的人畜不了情故事呢。”

在很久以前,蒙古有個小夥兒,他把一隻撿來的小馬駒養成了一匹膘壯的草原白馬。這匹白馬不但能通人性還會救人,兩次在大火中救了主人的命。一位凶殘霸道的蒙古王爺看中了就要據為己有,但是這匹馬卻寧死不從二主,把騎在身上的王爺摔斷了腿,惡毒的王爺就命人亂刀砍死白馬。白馬被砍得隻盛下一個馬頭是完整的了,可憐的小夥子苦苦地抱著馬頭哭的昏死了幾次,他最終舍不得丟下馬頭,就用馬頭和殘留下的馬腿骨製作成了如今的馬頭琴樣子,整天淒慘的訴說著懷念白馬的情懷。後來,蒙古族人為了紀念他們倆之間的友愛,就模仿他做的樣子製作了隻有他們民族特有的樂曲工具。馬頭琴的音質聽起來才是那麼的讓人哀思;也是因為蒙古族是生活在大漠的深海裏,漫無邊際,這樣淒婉而憂傷的曲調綿綿悠揚,在靜靜的大草原上才能傳的最遠,回音最長。

“故事太淒慘,聽著讓人心痛。”

“什麼時候,哪個民族,隻要是好的東西,美麗的東西都是很讓人懷念和愛戴的,故事當然也是往淒美裏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