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男:“話是這麼說,但是放過頭了,我感覺始終是個問題,比如這次我女兒還隻是額頭碰壞了一點,但是要是他舞凳子的時候我女兒站的地方更近些,或者逃的不及時,那就危險了。而且他對於這麼危險的行為並沒有得到教育,沒有被告知危險的動作是不能對著人做的,所以意識裏麵根本沒有覺察到這樣做的危險性。如果任其發展下去絕對不會單單是順其自然發展創意那麼簡單。”
Mary:“是啊,適當的限製是有利於一個孩子成長的。我們不能因為害怕孩子受到傷害就回避一些必經的成長過程。3到6歲,是孩子發展出區別自己與他人,我的和別人的,學會和他人分享、競爭的關鍵時期。要知道,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隻知道自己想要的都要得到,餓了要吃,渴了要喝,困了要睡。然後慢慢長大才能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除了自己,還有很多其他人,有的需求是可行的,可以滿足的;而有些需求是需要等一等再滿足的;或許更有些需求是很難滿足的。所以我們要適當的引導孩子形成自己和他人的界限,一個把所有東西都據為己有的孩子,雖然此刻顯得是幸福的,可再往後呢?他總要離開家長去上學,進入社會的。學校的同學,以後的朋友,並不是每個都是像爸爸媽媽一樣想的,他們不會為了保護這個孩子而犧牲自己的利益,那麼就會去排斥這個孩子。難道我們可以做到一直陪在他的左右,為他遮風擋雨?那即使我們這樣做了,我們可以做多久?萬一有一天做不到了,怎麼辦?”
小白:“就是說嘛,現在到處都在提挫折教育,這些家長真的要好好洗洗腦了。”
Mary:“嗯,你姐姐的做法就叫做‘過度保護’。”
賽男:“過度保護……”
“Mary的意思就是說教育中要區分積極的行為和破壞的行為,以不同的態度加以對待。該教訓的時候就要教訓。是吧?醫生?”小白把Mary的話對賽男重新進行了解讀。
賽男不自覺的點著頭,“對啊,要不家長教育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就都亂了,孩子成了家長的頭兒,讓家長幹嘛就幹嘛。這樣的家長連威嚴都沒有了。”
小刀:“組織要給點方向,才能找到主心骨兒啊。”
賽男:“我也是這樣想,不同的時期要引導和培養孩子不同的能力,在六七歲光景,孩子的自我控製能力的訓練就很重要,所以我今天特地到我姐姐家去,把我的看法告訴她。隻是好像因為昨天的事情我也有點著急了,兩個人說著說著就爭了起來,所以鬧到這麼晚。”
小白:“原來如此,那就原諒你害我們輸錢吧。小小小記者采訪一下,現在孩子在家長的聚焦式發散型關注下,越來越多的孩子脾氣變得很糟糕,那我們的教育應該怎麼辦才能讓孩子獲得心理健康,人格平衡的發展呢?”
Mary:“咳咳,那讓我這個大大大的心理谘詢師來上個小課,首先要調整家長的信念,不是所有的挫折都會引起心理創傷,所謂的創傷,實際上是我們沒有處理好的挫折。我曾經養過一棵芒果樹的苗,我很精心地照料它,每天給他澆水、施肥,可它長到一定程度就沒法再長大了,而且結出來的果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又小又酸澀。後來有個內行人告訴我,你要在它成長的過程中用刀在樹皮上劃上幾個口子,過段時間,劃幾道,這樣才能長好。我開始還不相信,後來看果樹一直長不好,就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試了下,結果,真的一年多後結出了很好的芒果。這件事情一直讓我念念不忘。有的時候,如果我們可以處理好挫折的話,挫折就能使人成長。”
賽男:“我也嚐試給我姐灌輸這樣的理念,可是結果卻是這樣。”
Mary:“我是這樣理解的,你的嚐試肯定是為了小外甥的成長好,不過作為你姐姐來說自己的行為方式要是被否定的話,是一個痛苦的經曆,也許你和姐姐爭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給她的感覺不好,所以她沒有辦法接受。”
賽男:“我可能說得太直接了,說她這樣教育孩子不行。她可能覺得比較沒麵子……”
Mary:“那麼是她感受到了不被你接納,她的教育方式被你排斥、拒絕,所以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正確地位,如果錯了隻能更加被你拒絕。”
賽男:“那我覺得她這個方式不可取呢,怎麼可能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