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的話,剛才夫人她來找過老奴。”鍾總管在他犀利的眸子注視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但是,他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一臉處事不驚的沉穩回答道。
“哦,她說了什麼?”一聽到是她,上官玉恒剛硬的五官變得開始柔和了起來,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回王爺的話,夫人她說,她在東廂房住得很舒服,若是王爺叫她搬回去,就勞煩老奴把此話帶給王爺聽。”鍾總管說完以後,便一臉恭敬的低垂下了眸子。
“顧冷月,你果然每次都讓本王意外連連。”上官玉恒嘴角勾了勾,若有所思的冷哼說道。很快他的眸子裏便閃過了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竟然她不願,他自然也不會逼迫她。想到這裏,他繼續說道:“竟然是她選擇,便如了她願,本王自然不會逼迫她。傳本王命下,把檀璃閣的東西全部搬到了東廂房去”
“老奴遵命。”鍾總管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恭敬的回答道。
“你退下吧。”上官玉恒說著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了下去。
“是,王爺,老奴這就下去安排。“鍾總管得到命令,便一臉恭敬的退了下去。
“顧如風,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呢”上官玉恒把玩桌子上的茶杯,一臉沉思,若有所思的想著。白天,顧如風偷窺的一幕,在他的腦海裏曆曆在目。想到這裏,他手倏地一緊,手中的瓷杯應聲而碎了。他防若無知覺般的鬆了開手來,冷眼看著手中已經不再是完整如初的茶杯,而是化成了一灘白色的粉末。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嗜人的殺氣。這一次,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手了。想到這裏,他慢慢的鬆開了手中的粉末,看著它們如沙子一樣,從掌心慢慢的滑落而下。
在搖擺的燭光,他剛毅冷俊的五官顯得詭異般的俊美了起來,眼中的邪妄,就像森冷潮濕的寒潭,散發著幽幽冷氣,在不知不覺之中沁人骨髓。微抿的唇,挑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從瑞祥閣回到東廂房的千月,如死屍一樣躺在了床V榻上。雙眸失神的看著屋頂一陣發愣了起來。很快,她又是一陣鯉魚翻身的坐了起來,她從枕頭底下翻出了那張在洞房花燭夜簽訂的休書。一個月的時間,她便自由了。想到了這裏,她的眸子瞬間如天上的辰星般耀眼了起來,很快便又是一陣暗淡了下來。她怔怔的看著手中的休書,不知為何,已經沒有先前的那般期待與興奮激動了起來,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沉悶的心裏。今天發生的一幕,更是曆曆在目。現在的她,已經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想到這裏,她有些無力的攤倒了在了床V榻上,怔怔的看著屋頂失神了起來。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會突然腦發熱了,又怎麼會突然那麼衝動了。但是,很明顯,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難道不是嗎?想到這裏,她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