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狗血的番外,講的是肖笑和黎楓以前的一些事,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主要是正文裏好象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朋友說我這叫畫蛇添足,嗬嗬。所以,沒興趣的親們就繞道吧∧_∧)
『那時的我們(一)』
黎楓第一次見到肖笑的時候是在“風宵”旗下——“非兒孤兒院”裏的那棵老榕樹下,那時候的肖笑正把食堂的大伯偷偷塞給他的蛋糕遞給坐在樹下啼哭的小女孩。
“小垣,這是賈伯給我的哦,快吃吧,是你最喜歡的檸檬味呢。”
“笑哥哥,那哥哥呢?哥哥的午飯不是也被他們搶了嗎?”
“沒事,賈伯給了我兩個,我已經吃掉一個了,剩下這個給你。”肖笑笑著說,想起今天中午那被踩得亂七八糟的食物,他心裏就好一陣反胃。
“恩,那我吃咯!小垣最喜歡笑哥哥了!”陳小垣說著,臉上總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黎楓坐在樹上看著樹底下的兩人。這樣溫馨的畫麵在這個孤兒院裏有多久不見了呢?他想著,心裏不禁泛起一股酸意: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這樣的和自己依偎在一起,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誰知道,那個人自己終是守不住。也是,在這樣的孤兒院裏,想要守護住什麼人的確很難,有時候,甚至接近於奢望。黎楓就這樣看著樹下的兩個人,掩去眼底的那抹悲傷,他扭過頭,閉上了眼睛,現在的他,連流出眼淚都很難做到了。這裏太髒了,一切都很髒!
黎楓第二次見到肖笑的時候他幾乎都快認不出,眼前這被打成豬頭的小孩居然就是那天在榕樹下看到的那個漂亮的小孩。黎楓看到那叫小垣的孩子撲在他身上拚命的哭,他則隻是對這孩子笑了笑,便拉起她拚命的向裏邊那間從來沒有人敢進去的聽說鬧鬼的屋子奔去。
黎楓坐在對麵平房的屋頂上驚愕的看著那個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孩子,想:他看起來應該才五、六歲的樣子吧,膽子可真大!眯起眼抬頭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太陽,他嘴角止不住上揚起來。
要不要去看看呢?他想,跳下屋頂,他雙手插在褲兜裏望著先前那兩人消失的方向,抿起嘴角朝那走了過去。
黎楓站在窗外,隻見那男孩正在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葉子,用牙齒咬碎了把它們塗抹在自己的傷口上,那樣子看起來雖然滑稽,可是此時的黎楓卻笑不出來。真是有趣的小家夥!他想。黎楓沒有進去,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然而那雙緊扣住窗柩的、關節發白的手卻在不經意間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笑哥哥,賈伯為什麼要那麼做?他不是經常拿東西給我們吃的嗎?”
“小垣,沒關係的,賈伯應該不是故意的。”肖笑輕聲說著,想起那個姓賈的男人露出一口黃牙泛著難看的笑容撲向自己,他的胃就難受到抽筋,本以為總算碰到了一個好心的伯伯,小垣和自己的肚子也就少挨餓了,可是……那些人都來了,他想著,不由得笑起來:在這裏,如果死了的話,是不是連和父母在地下團聚都不能了呢?想回去,他想回去!可是已經沒有可回去的地方的呢。
“笑哥哥,你怎麼了?”
“小垣,無論哥哥去哪你都會和我一起,對不對?”
“恩,小垣最喜歡哥哥,所以所以……”女孩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哎!”歎了口氣,肖笑閉上眼睛,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絲笑意。“就在這睡吧,小垣。”
“不補好覺的話,我們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吧,小垣。”肖笑若有若無的歎息了句。
黎楓就這樣看著裏麵的人,那樣的表情,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有?那個孩子,雖然年齡相差那麼多,但是和他,好像……
“如果我就這麼死了的話,你就隻剩下一個人了吧。”黎楓記得那個人是這麼對他說的,當時他是怎麼回答那個人來著?
對了,他說:“還有小欣,還有小欣的。”
“是啊,幸好,還有小欣。”那個人笑著說著。
“可是我也不想哥哥死啊!”
“嗬嗬!我知道的哦,小楓。”
“哥哥!”
“小楓,你記得那隻被訂死操場那邊柵欄上的兔子了沒?可愛的小東西吧!可是就那麼,颼——砰!一切都完了!”
“哥哥!”
“小楓,你看,血都凝固了。”那個人微笑著,他的嘴唇早就失去了血色。待自己再次看去時,那人的眼睛已經再也睜不開了。
回憶到這裏嘎然而止,黎楓想,那個時候如果被那個丟下來來的花瓶砸到的是他,而不是把自己推開的哥哥,那麼,活下來的哥哥會不會也變得像自己現在這樣呢?
恐怕是不會的。他想著,看了眼裏麵的人,拂了拂頭發,然後轉身離開。
跑在前麵的小男孩拉著後麵比他更小的女孩的手拚命的跑著,朝著那個平時經常躲藏的鬼屋跑去。這是黎楓第三次見到肖笑。這一次,他本也想看一眼就走開的,可是那蜂擁著追在後麵的一大夥人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