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薜蘿澗 第四章 破天斧化作一團烏雲(1 / 2)

原來馬玄繞到雲羅衣的後麵,斷去她的退路,當時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觀察一下形勢再說。眼見對方隻有一個紅衣女子,而被她就出來的子都卻不見蹤影,不知藏在哪裏。他知道子都回身傷痕,尤其是他的右腳踝已經斷裂,自己很難行走,肯定就藏在不遠的地方。

他一麵觀察著那邊幾個人的拚鬥,一邊遊目四下觀察,覺得子都最有可能藏身之處,就是遠處那片灌木叢。再看雲羅衣在四個人的圍攻之下左衝右突,時東時西,就是不往灌木叢那邊一動,心中越加認定子都必在那裏無疑。

馬玄見紅衣女子的武功十分了得,自己加入團戰後雖然能站上風,打敗她,但要想生擒她隻怕做不到。他心頭一轉,不如先過去將子都找到,抓過來作為要挾,即使不能讓她拋下兵器,束手就擒,至少也會叫她投鼠忌器,不能有所作為,輕鬆將她逐走。

想到這裏,便重新隱起身形,慢慢向灌木叢走去,就在這時,忽然感到那邊劍氣如虹,接連傳來驚叫之聲,情知有變,顧不得去找子都,飛身趕過去,正看到雲羅衣一劍刺出,猶如飛將軍自天而降,不由大驚,知道師弟抵擋不住,趕緊縱身而起,使一招無往不利,去勢如電,徑向雲羅衣腦後刺去。

馬玄的功夫與其他人相比,子不可同日而語。他這一劍去勢雖疾,劍尖的破風之聲卻不大,所以一開始雲羅衣並沒有聽到,等她感覺到有人偷襲時,長劍距離她的後腦已不到五尺。心想雲羅衣即使回身抵擋,也免不了受傷,沒想到雲羅衣怒火滿腔,定要將地下之人置之死地,隻是撤回白綾來阻止馬玄。

馬玄見白綾轉成幾十個小圓圈,排成一排,就像一隻劍鞘,套向自己的長劍,當下力透手心,劍尖連顫,嗤嗤聲中,白領圈被切成幾十個小塊,被劍氣激得四散飛舞。

耳聽得前麵哎呀一聲,叫聲甚是驚恐,知道師弟已被刺中,同時自己的寶劍也刺到了女子的後心,剛想著師父說過要生擒這人,劍尖一偏,移開後心,刺向右肩,雲羅衣恰在此時側身閃避,長劍過處,已將雲羅衣右臂刺破。鮮血飛濺出來,在馬玄臉上落了好幾滴。

戰場上風雲變幻,片刻間強弱形勢已經來回顛倒了好幾次。

幾個人將雲羅衣圍在核心,再次陷入惡鬥。雲羅衣右臂受傷處雖然不是要害,但是傷口很深,失血很多,漸漸地覺得右臂轉動不靈活,那條白綾被馬玄的長劍攪碎了一半,隻剩下一丈多,威力大減。

這邊一個人受傷很重,退出圈外,但是退出的這人的功夫本來就不高,跟加入的馬玄相去甚遠,去弱增強,有了馬玄這個生力軍,實力反而提高了一大截。這時將雲羅衣包圍起來,雙方相持不下,雲羅衣不要說打敗對方,要想脫身逃走恐怕也不易做到。

雲羅衣右臂不停用力運劍,傷口的血也一直不停地往外流,變得越來越沉重,整條手臂都有些麻木,不得已隻得將自己的防禦圈縮小,隻護住身外二三尺的小圈子,雖然一時之間尚能自保,但是時間依舊恐怕還是凶多吉少。

馬玄見雲羅衣的整個右臂都被血水浸透,長劍的舞動立見滯澀,威力大不如前,他為人十分精明,也不施展全力跟雲羅衣拚命,而是不停地遊走,看到包圍圈哪裏出現了縫隙,便立刻過去彌補,封住雲羅衣的退路,就這樣跟雲羅衣纏鬥,用不了多久,雲羅衣就會因失血過多而失去戰鬥力,到時候自可手到擒來。

雲羅衣感覺四周的壓力越來越大,而自己的內力則流失的很快,再鬥一會兒,已經氣喘籲籲,明顯力不從心。先前雙方的寶劍相交,自己可以輕易地將對方的寶劍磕開,現在稍微一碰,自己的寶劍馬上就被蕩開多遠,甚至手指都有些發麻,寶劍直欲脫手飛走,因而不敢再跟對方的兵刃接觸,將寶劍撤進內圈,用那一條半截白綾在外圈與對方遊鬥。

再鬥一會兒,雲羅衣的右臂幾乎抬不起來,隻剩下白綾跟對方糾纏,但白綾舞動的速度以及上麵的所附的力道都大幅減小,耳聽得嗤的一聲,白綾又被削去了一截。

馬玄一邊進攻,一邊沉聲喝道:“你已成甕中之鱉,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還是早早投降,我們也不來為難你。”

雲羅衣哼了一聲,將白綾舞得更急。

馬玄道:“你手臂有傷,失血很多,再鬥下去,隻怕於你不利,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快快拋下兵刃投降。”

另外三人也隨聲喝道:“快快投降,免你不死。”

雲羅衣明知對方所說不錯,但是以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怎會向扶搖台認輸投降,既然無力打敗對方,甚至連逃跑都變成不可能,那麼隻有戰鬥到死而已。對方勸降她的話反而激起了她的鬥誌,雲羅衣似乎突然之間精力恢複,好久沒動的長劍重新舞動起來,這一下來得相當突兀,當時殺了馬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四個人竟然擋不住她這股銳氣,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