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俊琴這一路上可謂是披星戴月,隻爭朝夕,不敢有一刻怠慢。一路上腳底板摸出了多少個血泡都已經記不起了。
曆時半月,還算順利,皇甫俊琴終於回到周國都城鎬京。
不敢多歇,也來不及喝口水,進入鎬京城,直奔府中見父親皇甫仁。
見到父親的瞬間,皇甫俊琴遍“噗通”一下跪倒在父親麵前,一言不發,痛哭涕零不已。皇甫仁見兒子這般舉止,滿心疑惑加上滿心的感傷。他的內心非常清楚,這一路上兒子肯定受了很多的艱辛和委屈。
皇甫仁再仔細打量兒子皇甫俊琴的可憐模樣:著一身花斑豹皮,還有幾處磨出了破洞,頭戴獅子皮帽,獅子頭模樣;腳上穿著一雙滿是泥濘、破舊不堪的草鞋,這一身的打扮襤褸不堪自不必言,卻也顯得很是另類和不羈。再看左臂,還有幾趟子狹長的疤痕,斑斑血跡依稀可見,皇甫仁心中頓時泛起陣陣酸楚。
話說父子二人相擁而泣,感傷半晌後,皇甫俊琴拭去淚水,雙手抱拳,言:“父親,孩兒無能,未能從鄭國搬回救兵,未能完成平王交給的皇命,有負父親重托,請父親大人責罰,孩兒無半句怨言!”
言罷,皇甫俊琴又是一通痛哭流涕。
那情景,讓皇甫家眷看在眼裏,悲慟異常。皇甫家的家眷們見此情景,抹淚的抹淚,抽泣的抽泣,個個眼中都噙滿了淚花。一眾人等見少爺如此忠於職守,堅忍不拔,都被感動的不行。
皇甫仁再也沒有多言,隻言讓兒子先回去清洗和休息。不表。
話說第二天皇甫俊琴一覺醒來,精神養的足足的,飯罷,便直奔父親的書房鶴鳴齋。見兒子精神飽滿的來到自己身邊,皇甫仁心情稍微放鬆,臉上顯得幾分愉悅,遂放下手中的竹簡,座於上堂。父子二人禮畢,開始交談。
皇甫仁道:“兒啊,看你現在精神頭不錯,為父就放心多了。此去鄭國一趟,諸多辛苦自不必說。都怪為父考慮欠周,未讓你帶助手前去,才有此辛苦。”
“是孩兒能力不夠,才導致這件事情未能辦妥,是兒子的錯誤,請父親勿要責怪自己。”
“隻是你這趟是否見到鄭莊公?“皇甫仁問道。
“哎,未曾見到。“皇甫俊琴長歎一下,答話。
“哦?何故?竟然連鄭莊公的麵都未見到?“皇甫仁驚愕。
“父親,我初至鄭國,已是傍晚時分,去鄭莊公府上拜見,但是其下人通告說莊公外出有事,不在府上。我又問幾時回來,他們說要四十天之後了。我頓時慌了神,趕緊又問可知莊公去往何地,那些下人說不便透漏莊公行蹤,否則我們會被判死罪。聽到這話,我便不好再多問。是夜我便回客棧休息去了。在去鄭國的一路上我一直覺得有人跟蹤我,因此我十分小心。是夜客棧人多熱鬧,耳目繁雜,估計那些跟蹤我的人不便對我下手,我便平安無事。第二天上午,我一個人無事可做,離莊公回來的日子還很久,我便將物品隨身攜帶妥當,在鄭國的都城鄭城閑遊,仍舊覺得有幾人跟蹤我。果不其然,當天夜裏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