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四個、五個、六個、七個……一個個周朝的士兵的頭顱就這樣被這可怕的神獸猰貐吞掉。
一個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就此隕落!
有誰記曾得他們的名字?有誰曾記得他們的樣貌?有誰曾記得他們的爹娘和兄弟?有誰還記得他們是否婚配,是否心中一直懷著一個心愛的姑娘?有誰還記得他們是否有孩子?有誰會來思考他們年輕的生命隕落的意義何在,是為君王,為社稷,為百姓,還是僅僅為了所謂的軍人的天職,抑或隻是為了他們自己呢?沒有人能夠回答,也沒有人為他著書立說,將他的事跡傳頌給後人。而這樣的死亡、廝殺和屠戮,就這樣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中反複輪回,反複上演,無休無止。人類啊,是如此的健忘,是如此的容易忘記自己的曆史,忘記自己的過去,甚至忘記的一幹二淨,忘記的徹徹底底!
正所謂,亡人死者亂如麻,不辨賢愚血染沙。
特引曹鬆古詩一首,以示對這些亡魂的祭奠: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傳聞一戰百神愁,兩岸強兵過未休。
誰道滄江總無事,近來長共血爭流。
然而,此處的哀傷無法停止那邊的殺戮。
話說南宮戩元帥看著這神獸猰貐竟有如此魔力和戰力,又如此凶殘,驚駭萬分。可是,那神獸對自己部下的殘忍,早已讓南宮戩忘記了內心的驚怵,層層的怒火被激起。
南宮戩揮起畫杆戟,奔至猛獸背後,趁其不備,使盡周身力氣向那肚皮刺去,那神獸竟然毫無反應、毫發無損!
原來這一戟刺在了神獸猰貐腹部的護甲之上。
不待南宮戩刺出第二槍,神獸已經又咬下了一位自己手下士兵的頭顱!
喝!這還得了!南宮戩更加憤怒。
換個姿勢,使勁全身力氣,一槍刺在神獸的脖頸上。南宮戩心想,這一槍下去,神獸必將斃命!
誰曾想,這一槍下去,猶如刺在銅牆鐵壁上,神獸又是滴血未出。
“喝!這可如何是好?!”南宮戩焦急萬分。汗水和血水早已經模糊了他的臉頰。
然而,南宮戩未曾想到的是,縱然設神獸皮糙肉厚,又有魔力保護,但是他這一槍力氣之大,還是非常了得!這一槍雖未讓神獸流血,卻狠狠的刺痛了它。
神獸被激怒,用肚皮猛然撞了一下南宮戩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畫杆戟。
這一撞,南宮戩連人帶戟被彈出兩丈有餘,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南宮戩頓時感到肝膽俱裂,骨斷筋扯,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南宮戩元氣大傷。
然而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元氣雖已大傷,南宮戩隻是在雪地上稍躺片刻,運氣調息,便撐著畫杆戟掙紮著很快便站了起來。
神獸的過激反應,讓南宮戩意識到,這一刺多多少少還是刺痛了它,如果集中眾多士兵一起竭盡全力刺其軟肋,或可使其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