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裏收拾好出門的一些東西,我奶奶、叔叔、表姑父還有兩個親戚又給了我共500塊錢。而且是按我們家鄉的風俗選了一個好日子出門。
出門時,我沒有直接到廣東來,而是去了我妹妹的學校。我給了妹妹500塊錢。還陪她吃了餐飯,之後,我才從X沙坐車到廣州。
可能是我沒有按家鄉的風俗習慣出門,也可能是我不應該到妹妹學校去。
總之,我走到這一步。我妹妹、我的家人,都認為是我當時不應該去看妹妹。不應該去妹妹的學校。所以李莉剛才說,我沒有對不起家人,相反,我妹妹一直認為是她害了我。
妹妹,我不怨你,也不怨家人,更不埋怨爸爸媽媽。妹妹,你不要老是感覺欠我什麼,我們是姐妹,我的路是我自己走的,與你和爸媽無關。
我隻怨老天沒眼,怨這世界不公平。我就是到了閻王殿,我也不會放過傷害我的人。要是真的有來世,我一定不會再做人了,更不會再做女人。
**說到這裏,整個人有如漏了氣的氣球,她基本上是癱*在柱子上,要不是柱子的支撐,她很可能就掉到亭子下麵的排水溝裏了。
李莉當時哭成了淚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的情況,我隻好打斷**的話。
**一直戴著大墨鏡,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看到那滿臉的淚水、鼻涕。讓淚水、鼻涕洗涮過的臉上,能清楚的看到青黑的斑塊,要不是大白天,又是在公園裏,我想我會逃走。
因為**的臉上、脖子上那青黑的斑塊,給人不是一般的怕,而是恐懼,我這種膽大包天的人,心裏也直發毛。冰涼感覺從腳底直衝頭頂,手心冰涼。
我不停的搓擦著雙手,希望盡量保持血液正常流通。我相信,要不是我的雙手不停的在搓擦,我肯定會僵化住。
我認為,我得讓**休息一下。我也想活動法動身體,因為,自從**開始回憶起,我就一直坐著沒有動過。我更認為有必要調節一下氣氛,否則隻會讓**的回憶提前結束。
我告訴李莉,你快過去看看你姐姐,**好象累壞了,我們先停下來,放鬆一下。
**在這種激動情緒下,回憶也不可能連聯貫,更有可能出現偏激,那將對我的寫作出現誤導。
更多的是,我的情緒,也有可能因**的激動而出現變化。我認為我有責任保持清醒,更有責任讓讀者看到一個完全是思維聯貫、沒有斷裂的人生故事。
這種挖人心頭肉的談話方式,我也認為我有點卑鄙。
我的良心告訴我,要適可而止,否則,將會有損我的陽壽。
我
**,我們休息一下吧,我們已經聊了快5個多少時了,你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
我轉臉對李莉說,你姐姐是真的很關心你,從開我與你姐姐通電話至現在,她一直都沒有提過你們家人的不是。言詞之間,流露出來的都是自責。
雖然她對傷害過她的人,用詞、用句都恨之入骨,咬牙切齒。這些我都能理解,而且能體會。
我想讓你姐姐休息一下,讓他調節一下心情,回憶是一件絕對痛苦的事。我不想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或者是滿足讀者的好奇心,而再次傷害你姐姐的身體。
另外,我也要將錄音下載到電腦裏,我的MP3內存也不夠了。(其實我的MP3錄音時間有9個小時,我隻不過是尋了一個借口)。
我現在就將錄音下載到筆記本電腦裏,你們倆姐妹休息一下。
**,你的回憶是不是也到了一個段落?要是真的讓我猜對了,我希望你再回憶一下,看看前麵你談到的,有沒有什麼須要補充?
李莉
大哥,你忙吧,我幫姐姐再打一針,給她吃藥。姐姐,你也休息一下。時間多的是,慢慢來。我一邊下載錄音,一邊看著李莉結**打針。
李莉拿出一個盒子,又拿出一小包東西,很小心的倒在一個小玻璃瓶內,然後拿出一支藥水,用針筒抽出藥水,又將針筒內的藥水,注入到小玻璃瓶內,如此幾次後,李莉才將混合好的藥水抽到針筒裏。
**對她妹妹說,手上沒有可以打針的地方了,腳上可能會好打一點。
李莉居然很聽話,在**的左腳上,給**打針。
當李莉卷起**的褲腳時,上帝,我看到了一條黑灰色的“木棍”。如果要說有“灰色”的地方,在我看到的部位,也隻有不足5%的地方是灰黑色的。因為**的腳,從襪子邊上到膝蓋處,我隻是看到了不到5%的地方有小塊的灰黑色,而且隻能是相對來說,比黑色要淺色一點點。李莉做的是靜脈注射,**腳上,靜脈跳起來老高,看上去就似一根黑棍子上纏著的幾條黑毛線,我看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