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坐了好幾個高級警司,警員,審訊室外也派了幾名警員把手,不難看出他們各個都把南陌夜當成了頭號重犯來對待了。
其實在背地裏,他們也關注著“影”,對於他們製造的各種新型武器裝備也深感頭疼和恐懼。
據他們聽說,在“影”組織裏,各個都是身份背。景不簡單的。
既然他們可以研發新型武器,就說明在這個組織中還有著尖端的高科技人才。
他們甚至不屑於為政府服務,隻忠心於“影”。
這樣的組織,是連特工都無法小覷的。
所以,縱然他們一向安分守己,但也不得不妨。
這樣的威脅,一日不除,政府也會有相當大的壓力,就像是頭頂始終頂著一把利劍般,說不準就一刀揮下來,將政府的政客和要官變成他們的人。
眼前這個男人不好對付,盡管現在他如此配合的來到警署做口供,盡管他這麼一臉頹然的坐在這裏。
但……這個男人的身份在這兒擺著,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知道,在“影”組織,最有權勢的人往往就是說話最少的人。
用這句話來形容南陌夜最為恰當了。
暴力雖然使人恐懼,但那絕對不是權力,這個男人真正的權力就是表現在眉毛微微揚起的點頭和不容置疑的手勢上。
這也是令警司們不敢大意的原因。
他們把南陌夜帶到警署來接受調查,就意味著現在是公然與“影”作對了!
但是南陌夜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極端的行為,造成利特現在淪為一個精神都不正常的廢人,這件事也不得不查下去。
刺眼的白熾光照亮了房內每一個角落,南陌夜一動不動的依靠在椅子上,頹廢的臉上依然沒有半點神情。
“南陌夜先生,看來警署的咖啡並不適合你的口味。”
副警司指了指眼前還帶著餘溫的咖啡,語氣略顯輕蔑。
“不過,這裏畢竟是警署,不是在你的私人地方,更不是在你的地盤,自然不會招呼太過周到。”
南陌夜依然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坐在那裏,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南陌夜先生,我不得不說,你的身份還真是叫人覺得複雜,說你是黑,社會重要頭目吧?你的財團幾乎遍布世界各地,而且每年的營業額還在劇增,說你是一名成功的企業家吧!還帶著這樣的背,景,嘖嘖……”
副警司翹起了二郎腿,點燃一根香煙吸了口,又吐出一股股的眼圈,看著南陌夜說道。
南陌夜終於將手拿了下來,漠然的看著自顧自在那發言的男人,並沒有理睬他的打算。
其他幾名警司有些擔憂,這個男人現在什麼都不說,這對案情是相當不利的。
“南陌夜!”
見他依然不理睬,副警司臉上神情一變,有些煩躁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毫不客氣的直接說道:“說吧!把你是怎麼對著我們警長利特開槍,並且恐嚇他,致使他連精神都出了問題的前前後後經過,都詳細說一遍!”
這種最直接的問案方式,能夠最直接的將對方的心理防線震蕩一下,隻要對方的態度軟下來,或者有所改變,那麼對於問案都是有幫助的。
果然,南陌夜終於有了反應,他終於將目光落在了貝特的臉上,宿醉的冰眸猶如敷上一層寒霜,帶著漠然的冷淡,卻說了句令貝特大傷腦筋的話。
“警長利特?誰是利特?你們的警長不是卡爾斯嗎?”
眾人一陣麵麵相覷……
貝特的臉色倏然變得很難看,蹙了蹙眉,將身子探前,死死盯住南陌夜,一字一句說道:“南陌夜,不要趁著酒勁就裝蒜,利特是新上任的警長,還沒坐穩位置,就被你整成了那副模樣!”
南陌夜一挑眉,眸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解。
“被我整成那副模樣?哪副模樣?我不知道,有這種事?這位……什麼先生?”
貝特被氣得牙根都一陣癢癢,攥緊手指,“我是副警司貝特。”
“哦,貝特先生。”南陌夜顯然並沒有因為忘記了對方的名字,而表現出任何尷尬的神情。
他將身子也向前探了探,支起下巴,“你是副警司,說話言行都要注意,隨意安插這麼重的罪名,可是要犯法的。”
“你——”貝特被氣得差點咬舌頭,果然不簡單,別看這麼頹廢,還是一幅很難對付的樣子。
他深吸口氣,穩下情緒。壓下心中的不悅,“南陌夜,你不會想說我們警長被襲,跟你無關吧?”
南陌夜似乎並未在乎他的冷嘲熱諷,反而是拿過桌上的咖啡,淡淡喝了一口,或許是真的不入口,他的眉宇間攏了下,又將杯子放下。
甚至都沒有抬眼,淡淡說了句,“新來的警長位置坐不穩是他的問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