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破舊的漁船搖曳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海風夾帶著絲絲涼意,浪啪打著船身,船艙裏一個穿著破舊褲衩,光著膀子打著赤腳的六七歲少年靜靜看著.鼻涕滑溜溜的出來渾然不覺。甲板上父親賣力的從大海裏打撈上來的海鮮。睜著湛藍大海顏色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甲板上的漢子隨著船身起伏努力把漁網從海裏扯了上來,看了看漁網裏。滿意的點了點頭,用長滿老繭的手隨意擦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喘了喘氣。笑著對船艙裏說:“小破孩,今兒個收益不錯,出來幫你老子收網"。
少年聽到咕噥一聲,青龍歸巢,鼻子用力一吸,小身板越過那些還在蹦躂著的魚。走到正在收拾漁網漢子跟前,雙手幫搭著收拾。仰著頭注視著漢子一臉不滿說:“老爺子我跟你說過無數次了。能不能不叫我小破孩,說的好像我是你撿來的一樣,要不是你眼睛同我一樣。我還真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漢子摸著少年的頭憨憨的笑了笑:“其實你說對了,你真是我撿到的。”看著少年怒氣值達到巔峰,大有一言不合我就痛哭流涕的氣勢。漢子看到少年這架勢,趕忙雙手舉起立馬換臉,滿臉訕笑飽含深情:“好好好,簫光老爹保證以後不叫你小破孩了,你覺得可以嗎?小寒寒”少年打了個擺子,一臉嫌棄。用小手甩掉頭上另他感覺十分不爽的粗糙大手,隨即裝作大度無所謂,但是小臉上刻著全是我很不高興賭氣轉身走進了船艙。漢子飽經風霜的麵頰露出了笑容。兩人這樣的對峙自從小孩懂事起每日都要上演幾次,每次都是他完勝。
就好像當初的和少年母親鬥嘴一樣。漢子轉身穩健的走在甲板前,想著從前過往。雙拳緊握。這時的他好似同天融為一體,氣質判若兩人,若少年這時從背影看,真會認不出這個“高人”會是每天欺負自己的無良老爹?有點渾濁的雙眼看向西方。藍色的瞳孔偶爾閃過一絲電光。低語隻是和寒兒這樣安穩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呢?老爹,老爹。船艙裏的蕭寒急切呼喊著,打斷了思緒之中的簫光。氣勢立馬一消而散。隨即一個海浪拍打到了簫光身上。
抖了抖褲衩,無語的蕭光甩掉了頭上的小海蟹。濕漉漉的鑽進船艙。蕭寒歪著頭看著剛進船艙父親一副掉海裏去的樣子,自他懂事起見過父親這副樣子不知道多少次了,已經完全沒有笑點了,但還好奇的問道:“這次落到您老頭上的是什麼?”是的,蕭寒僅僅隻是好奇這一次父親頭上落得是什麼。以前可是有過腐朽的木頭,海底生物的屍骨。最誇張的一次是一把鐵錘等等。簫光無所謂的說道:一隻小海蟹,你著急喊我進來幹嘛,說不出讓我滿意理由,嘿嘿嘿。蕭寒聽到父親不懷好意的笑聲,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掏出一塊紫色的石頭,遞給簫光。拿著這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紫色石頭,簫光全方位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