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淡淡腥味的海風迎麵吹來,範無救仰起頭,閉上眼,看樣子已經陶醉在這樣的柔和海風中了,絲毫沒有在意愣在身邊的唐德。
唐德並不是在發呆,而是被範無救的名字給驚到了。他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也知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的強大。
那還是在五十年前的時候,冥界警察局做了一個愚蠢至極的決定,“拓展業務。”所謂的拓展業務就是把本不屬於自己管轄地的魂魄納入自己的管轄,說白了和侵略差不多。那一次出動了將近兩百的冥界警察,出現的地方就是現在的海城。
海城有一個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可以打開的冥界和人間的通道口,之所以在這裏登陸也並不光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們的情報顯示,這座城市方圓兩百平方公裏之內隻有一個為幽冥地府工作的鬼差,也就是說拿下了這裏之後就相當於有了一個可以進軍的跳板一樣,可是在那個時候他們並不知道這裏的鎮守者是範無救。
當這兩百人從通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麵前站著一個人。身穿黑袍頭戴高帽,手持單刀的站在那裏,正是範無救。那個時候他隻說了一句話,“回去,或者死。”
聽到這句話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像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笑的前仰後合的,有的都笑出了眼淚。但是下一秒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因為範無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像是怒海狂濤一樣的卷向他們,置身其中的人都覺得呼吸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受不了了著中壓迫,第一個打響了手中的槍。之後就是連續不斷,密密麻麻的槍聲響起,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出直射範無救。
他動了,但是沒有人看的清他的動作,每一次的移動都會用手中的黑色單刀把一個人斬的魂飛魄散。本來兩百人的陣勢被衝殺的不斷減少,每一次的尖叫之後都會消失一個人,每一次揮動手中的單刀之後都會有一個人消失在這裏。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戰鬥結束了,範無救還站在那裏,好像從未動過一樣,而從冥界警局來的兩百人隻剩下一個,一個女孩。這個時候這個金發碧眼的冥界警察就和一個全身癱瘓的病人一樣坐在地上,手中還拿著槍,但是槍口並沒有指著範無救,而是對著自己。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屠殺了近兩百人,單方麵的屠殺,麵前的這個人所具有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數量上的差距,而這樣的實力也讓他本人什麼事情都沒有,甚至身上都沒有沾到一點血跡。這是什麼樣的實力,這是魔鬼,是惡魔。
坐在地上的女孩扣動了手槍的扳機。並沒有響起槍聲。女孩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能感受的到身邊的東西,證明她還沒有死。當她看見自己手中的槍的槍管已經被整齊的切了下去,切口像鏡麵一樣,手中已經隻剩下一個槍柄,她徹底的絕望了,難道這個人連自殺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麼?
“留一個人回去報信,回去和你們的頭說,這塊地方是我守著的,我叫範無救。”說完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些東西全都是唐德在查看資料的時候看到的影像資料。而這個資料也就是那最後幸存的女孩帶回來的。後來這件事情讓冥界警局和幽冥地府的頭頭們坐到了一起,最後冥界警局好像是付出了什麼比較昂貴的代價而結束的。至於是什麼,就不是唐德這樣的小嘍囉能夠知道的了。正因為這樣,唐德才會被驚得說不出話來,想想自己第一次見到範無救的時候已經很幸運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自己連進一步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範無救給處理掉了。
“怎麼,我很可怕麼?”
看著範無救臉上的那種陽光男孩的微笑唐德有點迷糊了,這個就是五十年前那個大殺四方的殺神麼?
“你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好不容易唐德才說出一句話來。而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後背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哦?你知道我。”
“知道,五十年前你在這座城市裏麵做的事情我也隻到。”
範無救仰著頭好像是認真回憶了一下,“哦,那件事啊,那時候我還年輕嘛,年輕人愛衝動,別放在心上,現在我已經很和善了不是麼。好啦好啦,告訴我你到底來這裏為了什麼?”說著還樓上了唐德的肩膀,這一下子唐德被嚇得不輕,想要抽身躲開,但是他發現向任何一個方向都躲不開範無救這緩慢的一抱。